“既是你主动提起,焉有不让的道理?”
任凭着夏知元在自己脸上用手绢擦着,赵长霖看着夏知元的眼睛,心中却已经思量开来。
方才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控?
就这样,自己几乎是下意识的义无反顾的护在她的身前,赵长霖甚至对自己的判断都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又被影响了。
“殿下…可否答应知元,下次不准这么再冒险了?”
“知元,很担心殿下。”
她说的情真意切,赵长霖心中刚冒起的疑虑逐渐熄灭,也对,是自己多心。
知元并没有要求自己做什么,也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以殿下的身份为她做些什么。
从始至终都是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夏知元。
“好。”
只是简简单单的回了一个答应,赵长霖开始有些不敢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公之于众,只要她答应下来,那就代表着自己下一次不会行动大于思考。
自己不会失控。
“我答应你,下次不会这样。”
“只是,知元也答应我,下次也不可这样莽撞。”
赵长霖又恢复到了以前那副模样,她好看的眉眼低垂,指尖勾住了夏知元垂在胸前的带子,或许是因为刚才下蹲的动作,夏知元身上的绳结有些松散。
她手指快速的解开,缓缓的系上,似乎是生怕这只小兔子在夜风中感染风寒,发烧。
至于自己身后的那具尸体,赵长霖心中也已经有了计策。
既然,此处的消息被封锁,那么外部的人只知道今天夜里兵部和工部档案交接处失火,自己何不将计就计。
让那群人以为自己百无一漏,放松警惕,重新开始大摇大摆起来。
不过,此人已死的消息不能传出去。
必须对外声称是“生擒活拿火烧档案库之人”让那群人以为自己高枕无忧之际,又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如果“他们”不安心,担心此人会经受不住牢狱中的刑罚而将自己供出去,那么势必会派人前来赐他一杯鸩酒。
到时候,赵长霖要从这处下手,找到顾昭——顾指挥使和兵部库部究竟哪几人合谋策划了这件事情。
他们想要杀死夏知元又是听谁的调令?
难道…真是自己那叔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