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
他一抹脸,悲愤道,“我走了!走了!”
何似飞这人杀完后还要诛心的回一句:“不送。”
陆英差点绊倒。
乔影端起饭碗,小口吃着,想要掩藏自己听到倒数第二句话后的不自在。
但他不自在不是因为拘束,而是……心里特别开心,雀跃,甚至还想欢呼。
欢呼——似飞贤弟只给他写了诗!
不行,乔影,你要矜持。
矜持。
懂吗!
何似飞这些天都在同知何兄辩论——
他已经很久没体验过这种酣畅淋漓讨论的感觉了。
自从数月前兰甫兄辩论不过他之后,同老师辩论时,他总感觉老师是保留了很多的,那样让何似飞没有成就感。
不过这也正常,要是余明函辩论不过他,那才叫奇怪。
同知何兄辩论,让何似飞有种势均力敌的感觉。
知何兄的知识面很广,何似飞偶尔提一些很生僻的典籍,知何兄基本上对其也略有耳闻。两人的辩论由浅入深,每个人都有赢有输,不分伯仲。
每回辩论结束后,何似飞也不规避知何兄,当着他的面写一些论点的逻辑总结。
起初,乔影对何似飞辩论完后还能继续盘逻辑的记忆力和分析能力表示惊叹。后来看多了,只觉得这少年厉害到让人想起他就激动。
赶紧喝杯冷茶压压心里的激动。
乔影感觉这样的日子他能过一辈子,可似乎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四月十五。
该考府试了。
行山府共管辖五个县,何似飞所在的木沧县只是其中之一,他们县一共有三十六名考生,其他县有两个也是三十六名,两个四十二名,共一百九十二名考生。
他们经过检查后,站在漆黑却又被火把照得通亮的院子里,等待进入号房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