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冤得雪,王栈等人纷纷开口说:“是小弟误会了何兄。”
何似飞吃好了,放下筷子,道:“无妨,那日原本是同知何兄一道上山赏桃花,半途见着了寺庙便进去拜了拜,并不晓得这是求姻缘的庙。”
王栈道:“原来连进庙求平安都是随了缘分的,我就说怎么会专程求这个。”
武姓书生道:“无论如何,我还是很羡慕何兄同知何兄的感情!”
陈康也在感慨:“是啊,太羡慕了。人生短暂,得一交心知己,实乃一大幸事!”
几人吃完饭,武姓书生提议:“何兄,那寺庙远么?不大远的话,咱们上山去走走,就当消食。”
何似飞道:“不远,两刻钟便可走到。”
桃花山本就不大,走一趟都花不了一个时辰。
王栈眼睛亮了:“走走走,咱们上山,我今年也十四,该说亲了。我娘给我相看了好些个姑娘,说等我考完院试回去都见见面,我正愁着呢,不若先去祈祈福。”
陈康早就成亲了,不过这会儿也不扫大家的兴,一道跟着了。
到了寺庙,那僧人正提了水回来,瞧见何似飞,即便过去四个月,依然一下就认出了他:“诶,施主又来了。”
何似飞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帮他拎了一桶:“见过大师。”
“多谢施主,”和尚边走边说,“不知施主到来,所为何事?”
何似飞想了想,道:“还愿。”
和尚道:“那施主稍候片刻,我去点上香烛。”
日头渐落,光线昏红,同暖黄的烛光交相映照,为这小小的寺庙平添几分超然世外的神秘与安逸。
何似飞点了三根线香,跪在蒲团上,双手举过发顶,闭上双眸,虔诚还愿。儒雅的书生长袍也遮不住他身上挺拔倜傥的少年气儿。
他拜了三拜,才起身将香插入香炉。
在贡了香火钱后,何似飞行至窗边,借着光勉强去看红绸上的字。
和尚走过来,笑着问:“施主可找到自己的愿望?”
何似飞大概记得位置,看了两三个后便瞧见了自己和乔影的缎带。果然如山下那青年所说,乔影……也就是知何兄的缎带同自己的绑在一起。
「望晏知何平安喜乐
壬辰年四月十九·何似飞留」
「愿君得展凌云志,扶摇直上九万里
再愿君心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