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看向她,道:“不会。”
宫忆安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道:“那如若找到她,你待如何?”
裴寂面露疑惑,好似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不知。”
“你什么都没想好,何必急着找她?”
裴寂道:“总得去找,就怕晚了。”
宫忆安瞧着他略带痛色的双眸,又想起了池妩的话。
“你可是‘皇子’,别把自己心思憋死了,在这儿宅院又有何趣味?你说是吧?”
她无奈的勾了勾唇角。
是啊,她可是宫忆安,何必困在这愁苦之中呢?
裴寂站起了身,道:“忆安姐,你先歇息,我走了。”
宫忆安听到‘忆安姐’三个字,喟叹道:“你等等。”
裴寂看向她,等着她说话。
宫忆安道:“那日,其实我是清醒的。还和她说了会儿话。”
裴寂瞳仁一震,道:“她说了什么?!”
宫忆安无奈笑道:“你别急,她说用拂衣十三针解寒烟草之毒,需要我清醒着,这才没有弄晕我。
她没有给我用鬼鸠,用的是拂衣十三针。
其他的,便也没什么了。
或许,你可去查查拂衣十三针。”
裴寂道:“多谢忆安姐。”
宫忆安笑道:“去吧,日后少来碍我的眼。”
裴寂走出屋子关上房门,叹了口气,眼底爬上一丝喜色。
这些年,他不是不知道宫忆安对他的情谊,可是他对她并无男女之情,所以哪怕是天大的恩情,他也不愿白白耽误了她。
她愿意说出这些,那就是真的放下了。
他很是感激。
感激于她恢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