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常年战乱,他们自顾不暇,也便没什么功夫管南边是否有战事。
霍戍道:“休养生息十年,当也又有些资本蠢蠢欲动了。”
他又问范伯几人:“你们可见形势如何?”
范伯道:“着人细问了一二,这海盗东惹一事,西惹一事,闹得人心惶惶,但却又未曾大
肆举进。”
“难说是在试探还是想要如何。”
霍戍吐了口浊气(),神色有些凝重。
田小佃动作倒是快∟(),已经提着两个食盒跑着回来了。
霍戍便没再说什么,让大伙儿先好好吃顿饭。
几人吃饭的功夫,桃榆有些难耐的先去开了箱子。
同州这边溪流江湖不少,鱼啊虾的不缺吃,但到底是不如海临直接靠海花样多。
箱子里头的都是干货,即便是冬日天冷东西不易腐坏,但也不敢带鲜货赶路。
盖子一揭开,虽有纸裹住,却也难掩一股腥咸的海货味。
他抱出一包来,拆开是一块块晒的偏平干巴巴的螟脯,跟把扇子一样。
不必凑近了嗅都能闻到江河鱼虾没有的那股子独特海货味道。
他轻轻拍了拍:“还挺肥的,炖蒸熟了肉肯定厚实。”
接着他又翻出了价格卖的极高的鲍干,干贝、海蛎干、蛤蜊、鱼胶、干海参等海货。
到底是直接在海边拿的货,纪文良会挑,这品质属实比商户拿来同州卖的要好很多。
其实同州要什么都有,这些都能买到,可价格就高了。
一个大干海参就得二三百文钱,更甚于四五百文。
霍戍守着一边看着。
他在北域几乎没有见过这些东西,见桃榆翻出来瞧,自也跟着多看了几眼瞧个稀奇。
一箱子的货其实就上头的几包是肉食,下头的全是些海带海菜铺底。
桃榆抱了一块海带出来,拉着比他个儿还高,上头还有些白霜一样的东西。
纪文良端着饭碗蹿过来道:“我们这一箱子就花了三十多两银子,全然是不敢多买。”
霍守也凑来:“海货价高,那么一星半点的能抵上北域一头羊的价格了。”
他摇着头,果真北域吃的粗放,南头吃的精细。
不过在海临府他们也下了两回馆子,鲜货海味当真鲜美,但也不乏他吃不惯的一股子腥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