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晴一点也不生气,侧过脸,眼底有很浓郁的情愫、殷勤、渴求。
她说:“谢韶筠,那晚玩偶里,是你吗。”
掀了掀眼皮,谢韶筠没什么情绪直视她:“是我。”
“这是第二次了。”谢韶筠说。
“什么?”
“这些年你无所不用其及的活着,挤占别人生存空间,有杀过人吗?”
简晴目光一刹那变了,有点湿
腻的盯着谢韶筠。
好像的确在认真思考谢韶筠的问题(),最后摇头说:我是合法公民。
但你把我杀了。谢韶筠目光停在简晴小腹的位置:已经是第二次了。是不是?
简晴张了张嘴◣(),急于替自己辩解。
“是他们不好,我永远不会叫你死。”
“只会喜欢你、爱你。”
她仰视的看着谢韶筠,谢韶筠也在看她,弯了弯唇。
唇瓣很艳,妩媚的勾着一点弧度,眼底笑意散开,是毫无保留的厌恶,但又蛊着简晴所有的视线重复她的话:“喜欢我?要追求?”
“你也配啊?”茶杯啪的一声打翻。
谢韶筠站起来,简晴伸手拦她,所以谢韶筠的目光自上而下停在简晴腰上的位置。
讥讽的笑她:“杀人证据不是一直都在你身体里吗,两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连我送你的娃娃都保护不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谢韶筠垂眼,遗憾而残忍的看着简晴:“杀人犯说爱我,简晴你猜,在我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
简晴所有表情凝固到脸上,喉头干涩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再一次想到手术是那天,谢韶筠的头掉下平车,用明媚无声的笑容说她没用,以后无论谁提起这句话,简晴都会变脸,但那些言语中伤不到简晴。
直到眼下,谢韶筠再次站到她面前,用无比平静地语气陈述她杀她的事实,简晴脖颈青筋爆出,手指攥紧,从指缝里渗出鲜血。
脸上浮于表面的温柔消失殆尽,丑陋慌乱地要开口辩解,但谢韶筠指出,任何辩解都是无效的,因为证据就在简晴身体里。
秋日的阳光迎着简晴的视线,刺目地从四面八方戳入她的身体内,她忽然跌坐在椅子上,沉重地发出一声闷哭。
谢韶筠轻笑了一声,走出咖啡厅。
简晴透过玻璃窗看着渴望地背影,因为太亮眼了,身形合着光辉,把简晴炽热的心脏,刺出万箭穿心的孔。
至此简晴承认,无论她用怎样的手段,一生都没办法渴求谢韶筠给予的爱情。
证据就是那颗肾脏,谢韶筠会死,是因为简晴。戴着它,代表简晴一辈子都将带上囚徒的枷锁。
从咖啡厅内出来,阳光正好,许久没有晒太阳了。谢韶筠想出去散步,没有叫保镖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