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去目的地的路上,陈邻有些好奇,问徐存湛:“沈家大少爷和这次太原城的疫情有关系吗?”
徐存湛老实回答:“不清楚。”
陈邻诧异:“啊?”
徐存湛眨了眨眼,偏过脸对她笑,神情无辜:“我只是打听到了这些消息,很好奇我师父的儿子跑哪里去了而已。”
“……”
沉默片刻,陈邻忍不住问:“我们的主线任务难道不是找出太原城疫情的源头吗?”
徐存湛:“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毕竟又不能未卜先知,总不能一落地就立刻知道所有事情。”
陈邻居然觉得徐存湛还说得挺有道理。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皱着脸想事情——他们两人走到了一户人家门口,徐存湛抬手敲门,陈邻思绪转回,也看向那扇木门。
木门打开,一个年轻妇人探头出来,看见两个陌生的少年少女,有些困惑,“你们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徐存湛抬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妇人脸上疑惑神情立刻褪去,两眼呆滞望着前方。
最简单的摄魂术,遇到修为高点的就没什么用处了,但用来对付凡人却一用一个准。
徐存湛:“你认识廖绍吗?”
妇人呆呆点头:“廖绍是我夫君。”
徐存湛:“你们成婚多久了?”
妇人:“我与夫君成婚五年有余。”
徐存湛推开木门往里走,那名妇人呆呆跟在他身后,陈邻绕着被摄魂术迷惑的妇人转了圈,伸手在她眼前晃。不等她的手晃完,徐存湛回头,拉着她衣服后领,将她拽过来。
陈邻被拽得踉跄,倒退摔到徐存湛胸口。她仰起头正要说话,徐存湛的手却顺势落下去牵住她的手,手指张开十指相扣。
他现在牵手的动作已经足够熟练,每次牵手都好像是在做一件如同呼吸那般自然而然的事情。因为徐存湛的这个动作,陈邻原本要吐槽的话在喉咙了卡了会,忘记了。
两人进屋,迎面遇到昔日沈大少爷的小厮廖绍。他正在做木工活儿,听到脚步声,抬头便见妻子领着两名没见过的少年少女进来。
廖绍面露困惑:“这两位是……”
徐存湛故技重施,再度对廖绍用了摄魂术——很快廖绍也变得两眼呆滞起来。
这种技法不管再看多少次,陈邻都觉得很神奇。她盯着廖绍呆滞的脸看了会,问徐存湛:“这个术法会有后遗症吗?”
徐存湛:“只是低级摄魂术,解除之后会让他们头痛一会儿,不会有后遗症。套话太麻烦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去套别人的话。”
陈邻心想:这倒是很符合徐存湛的性格。
徐存湛转而望向廖绍:“你曾经在沈家服侍过沈大少爷,那么你知道沈大少爷当初为什么离家出走吗?”
廖绍微微张开嘴,停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翻找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回忆。
“大少爷……大少爷想去找老爷,夫人不让。大少爷很坚持,和夫人大吵了一架,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