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长知笑出了声:“哈哈哈,这些人如今在京城有头有脸的家族中都丢尽了人,尤其是那容昭,竟然牵头这么一桩生意,偏偏其他人还都参与。如今,许多人都在嘲讽他们为了赚一文两文丢尽人。”
张丞相不说话。
张长知笑着笑着就不敢笑了,闭上嘴。
——因为,张丞相面无表情看着他。
张长知:“……爹?”
张丞相深吸一口气:“总觉得这门生意不简单……又一时半会,想不到他们这么做的目的。”
张长言:“他们是为了做出些利民惠民的事情,顺便赚点名声。”
张丞相一怔,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张长言茫然一瞬,随即理所当然回复:“我都听到了呀,他们商量时我也在场。”
只是他没钱参与,而且他缺钱太久,不太喜欢这种没有赚头生意。
张丞相:“???”
他深吸一口气,拔高声音:“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张长言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我忘了。”
掏了家里的钱,他心虚得很,哪敢主动出现在张丞相眼前?躲还来不及。
话音落地,张丞相抄起鸡毛掸子就冲了过来。
张三哀嚎:“爹——”
张丞相破口大骂:“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之前天天跟着那容昭,结果什么消息都没探听到,好不容易听到个有用的,竟也不告诉我,我打死你这个愚蠢的东西!”
张三:“爹!我真的错了!!”
张二缩了缩脖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害怕,还觉得腿有点抖。
——他们瞒着的事情,好像有点多?
与此同时,荣亲王府。
荣亲王妃递给荣亲王一杯茶,不住安慰:“王爷,莫要生气,先喝杯茶缓一缓。”
裴承陵在旁边说风凉话:“母亲,你是没听到京中望族怎么说承诀他们,说他们眼界太小,容昭有日进斗金的生意他们不掺和,去掺和与庶民打交道的生意,为个一文两文折腾,实在是没甚出息。”
荣亲王呼吸变得粗重。
王妃瞪了他一眼,到底不敢说什么。
于是,等裴承诀回来,荣亲王第一句便问:“你那六千两投资,大抵多久能收回?”
裴承诀想了想,回答:“三年五载?也许……收不回来。”
——毕竟,团团前期那是真赚不着什么钱。
裴承陵眼中的幸灾乐祸完全遮不住,嘴角压制着上扬的弧度,咳嗽一声,故意道:“唉,府上本就艰难,如今看来,又要蹉跎六千两了。”
好不容易给他逮着裴承诀出错,可不得好好打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