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要是姝儿一起的话就好了。”春花双眼亮晶晶地道。
“表姐啊!有空多跟青竹学学绣活。
出嫁的嫁妆,得靠你双手挣,天降横财就别想了。”林姝慎重地道。
“我……”
吴春花垂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她一个快十四岁的大姑娘,混在一群孩子中特别打眼。
村里五岁以上的孩子,都在帮忙干活儿。
她却抄起双手,跟一群几岁的娃娃玩儿,好像是有点儿看不过去。
“我把这些野物拿回去,让徐嫂子处理了,咋样?”
“不用处理,下工的时候给每家人分一只,打牙祭。”
林姝见这些野物毛多肉少,连塞牙缝都不够。
没见自家的两只,都是挑着吃嘛!
初步估计有六十只野味儿。
随处都是野味儿的山村,很难想象那些人是怎么做到视若无睹。
林姝表示不理解。
人会懒到什么程度,才会看着野味儿在面前走过,而不动丝毫。
所以说,有些人家挨穷受冻,那也是自找的。
林姝留下牲口在山脚吃草,带着两只上山打猎去。
茂密的杂草叶子枯黄,根茎却青翠。
偶有几朵不知名野花,出现在杂草丛中。
这让见惯北方一入冬,便是黄土、飞沙或白雪的人,很是欢喜。
杂草多预示土壤肥沃,能吃的野菜种类多,不会饿死人。
更不会一发生旱灾,就逃荒。
说实话,逃荒的日子并不好过。
哪怕林姝赚得盆满钵满,她还是喜欢宁静的生活。
有吃有喝,又躺平的日子,谁不喜欢。
光秃秃的树干,厚重的落叶,一脚下去嘎吱响。
很是惨人。
枝条上薄薄的一层积雪,温暖的手一摸即融。
山里温度虽低,也就零下五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