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不玩?”
“……”
手机卡在掌心里,热得发烫,许博洲闭眼徘徊,或许是酒精的作用,给他壮了胆,他同意了陈航的游戏。
他按下了周晚的号码。
嘟——
拉长的等待音,揪着许博洲的心。
响了五六声,周晚才接通。
“喂,怎么了?有事吗?”周晚的声音很温柔。
陈航在认真辨别她那头的环境,安安静静的,应该是一个人。
“没事,就想问你……”许博洲的话音未落,电话里出现了男生的声音。
男生大概说的是:“penny,等下我们要不要去吃那家新开的重庆饭店。”
“等一下,许博洲,我和朋友在一起。”周晚将电话搁到手边,先和旁边的男同学说起了话:“方与泽,我吃不了辣,我们换一家别的店吧。”
男生说了声“好”。
陈航遗憾的摊开手:“gaover。”
随后,许博洲挂断了电话。
那一夜的心情,许博洲到现在也记得,他一宿未眠,盯着窗外的树发呆,和周晚对话框输入的那句:男生是谁,迟迟没有发出。
因为,他的身份只是朋友。
群鸟飞过,一阵寒风卷起了落叶,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许博洲的背影钻进了细碎的光晕里。
他脑中那些和陈航的回忆,停留在了一张婚礼请帖上。
飞行员和空姐的爱情故事,成了大家朋友圈里佳话,只可惜,他们的佳话却永远停格在了年月日这天。
“许博洲,你争气点,能不能让我吃上你和周晚的喜糖?”
“去吧,去找她,这次不要再犹豫了,后天我替你飞。”
……
“许博洲,我们能一起飞到岁吗?”
“许博洲,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这辈子能认识你,是我最大的福气,我欠了你太多太多,就是拿我命还,都不够。”
……
那清透有力的声音穿进萧条的风声里,是那位老友日复一日的心声,可一句句温暖的话,却能夺走许博洲的命。
走到草坪里的他,突然撑着旁边的一棵梧桐树,垂直头,抽泣了起来。
“glen……”忽然背后有人叫住了他,一个裹着白色大衣的女人慢慢走来:“我知道你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