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津没有说话。
秦灿的大脑已经混乱得不行,面上依旧故作镇定道:“公交车到了,我那个时候不上车,就要继续等下一班了。”
停顿半晌,他又说:“人的时间和精力毕竟都是有限的,我也不是对于什么事情……都一直有耐心等下去的。”
他话里有话得简直不能再明显,不知道谢以津听不听得出来。
谢以津还是没有说话。
他的手依旧搭在楼梯间门前的把手上,挡住了秦灿前进的路。
秦灿深吸了一口气:“前辈你……能不能让我过去一下?”
谢以津这回倒是开口了,利落道:“不能。”
秦灿:“……?”
“因为你很喜欢躲我。”
谢以津说:“之前我在保龄球馆团建喝醉后的那一个早晨,你也是这么躲我的。我感觉如果现在放你走了的话,那么今天之内,我就很难再见到你了。”
秦灿的喉咙有点发干:“我今天并没有躲着你。”
这句倒是实话。
不仅没躲,他甚至其实还一直……在等谢以津来主动找自己。
谢以津没有说话,依旧紧盯着秦灿的脸,只不过他的手总算是从楼梯间门的门把上放了下来。
“那天回去之后,我想了很久。”谢以津说。
“我知道……我的举动似乎经常让你感到困扰。”
他犹豫了一下:“因为我习惯了独处,我知道如何和别人保持社交距离,但是对于稍微亲密一些的社交关系,有时却很难把握好恰当的分寸。”
“在海边的时候,我并不是用‘直觉’当作答案来搪塞你,也不是故意模糊我的回答。”
谢以津皱着眉:“因为你给我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有的时候……我想不出一个确切的语言来描述或者形容,又不想用错误的结论来概括我对你的感觉,于是便只能将一切先划分为直觉。”
他的神情看起来像是真的很困惑。
秦灿的心口微微一动。
“前辈你可以先和我努力描述一下,我给你带来的……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特别感觉。”
秦灿的下颌收紧,镇定道:“说不定我可以帮你稍微分析一下,这些感觉究竟意味着什么。”
谢以津须臾后道:“好。”
“昨天在车站等车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我想要和你在未来相处更久的时间,于是便直接开口问了你,愿不愿意升级一下我们的互助约定。”
“同样也是我的直觉也告诉我,我喜欢和你产生肢体触碰,确切来说,我很喜欢你的身体。”
他的视线落在秦灿的胸腹部:“更为准确地来说,我最喜欢你不穿衣服时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