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克星——
她更喜欢了。
短短时间,在其他臣子都看不到的场面对峙里,贵霜很轻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去看她也没多尊重的皇帝。
“我不太了解中原文化,不过听闻这里的婚事并非自己做主?”她重新露出笑容,对沈景明微笑着问,“既然她们的婚事是皇帝赐下的,那最终如何应该也由天子定夺,是这样吗?”
沈景明抿了抿唇。
虽然他很不喜欢叶氏,甚至觉得她狐媚手段多、惹得阿澜对她情根深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但是即便他再怎么挤兑叶氏,也不能在这种公开的场合做下那种取消臣子的圣婚、改而将对方塞给外臣来使的事。
于是淡然说了句“圣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再者,也没有两国联姻以乾元入赘的前例,轻描淡写地把贵霜的话堵了回去。
……从明面上看,她的计划算是流产了。
两国的联姻也在这两桩身份不合的选择中,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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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衹使团入皇宫之后,宫宴才开没多久,就这般一波三折。
似乎预示了两国的和平持续也会遍布阴云。
待宫宴结束之后,臣子们鱼贯出宫、各怀心思地离开,再看不出半点来时兴致勃勃的气氛,尤其是天上还淅淅沥沥地落下雨来,不一会儿就把宫道给铺出湿淋淋的潮色。
叶浮光和沈惊澜被宫人一路相送,走到岐王府的马车跟前,如意赶忙接过伞,发觉她们俩的脸色都不太对劲,便只小声地唤了声“王爷、王妃”,就不敢说更多的了。
直到马车的两重车厢门都被推开——
进入里面那间之后,小王妃发觉外面落雨的凉意从车窗外飘进来,微凉的感觉在这小空间里飘开,她坐下发现雨下得大了些,抬手想去把窗户关上。
结果才刚伸出手,就被炙热的掌心捉住手腕,将她往后方拉去。
叶浮光根本站不稳,摔进了沈惊澜的怀里,愣了下,才意识到她的信香已经在这马车里盛开,刚才对贵霜充满攻击性的红花,这会儿同样极具侵略地往她的衣领、脖颈里钻。
“王……”
话都没有说完。
唇齿就被堵住,甚至因为撞上的力道不轻,让她嘴唇都发麻。
叶浮光面庞立即就红了,虽然沈惊澜的动作有些凶,但她也没躲,而是抬手去抚她的后背,然后试着回应她的动作。
结果沈惊澜非但没被安抚到。
反而愈演愈烈。
马车什么时候开进了岐王府中也不知道。
……
连那一阵雨都停了。
但车厢里的人却还不见出来。
守在外面的如意也不敢催,和过来迎她们的郁青对视了眼,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郁大管家只好怀揣着疑惑,让众人都站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