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冷意漫漫洒进了花蕊里。
从花蕊到花瓣,一寸一寸,将一朵朵的山茶直接在枝头冻成寒冬最剔透的艺术品,让那冰冷从此镌刻进花瓣和枝叶的纹路里。
叶浮光才咬下去,方知这肉文不讲理的设定是多么霸道,明明她没有这种咬人的爱好,也不是什么吸血鬼的渴血体质。
可在当下。
就在她咬到那柔软肌肤的时候,难以抑制的本能涌上来,引诱她不断用力、加深,以期能在对方这片被衣衫覆盖的隐秘肌肤处,永恒地留下属于她的印记,无论信腺如何恢复生长,无论肌肤被药粉呵护到细腻新生。
她的齿痕,要咬在这个地坤的灵魂里。
从此不管对方山高水长,永远都要带着她的印记。
叶浮光毫不犹豫。
甚至脑海中不断回放岐王先前的指令,“本王更喜欢重一些。”
若非抽不出闲暇,她此刻一定会体贴地出声去问一声:王爷,这样够重么?
……
沈惊澜蓦地将掌心能触碰到的绸被撕裂开。
即便听不见那裂帛声,可掌心已经将里面的棉花都揉碎了,但她此刻出境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样徒劳——
她想起从军时见过的,农人豢养的乡下野犬。
因吃食不多,又担心自己惹恼了主人被端上餐桌,所以在主人用膳时,在四方桌边打转,偶然看见一块掉下来的骨头,第一反应却是抬眼去确认,这究竟是赏赐,还是主人松筷的意外。
等到被筷子敲敲脑袋,骂句“笨狗”
,才会懵懂试探地张牙去衔那块骨头。
叼着拖远了,确定这肉骨头是属于自己的,为了避免被抢回去,这犬便会凶恶地将它整块咬进去,一口又一口,毫不留劲,狠戾不已。
……现在,沈惊澜就觉得自己像是那块肉骨头。
她闭着眼睛,敏锐地闻见这狭小空间里冒出的腥锈味。
动了动唇,她无声骂道:恶犬。
果然,无论乾元面上多么纯良,将地坤哄上了床之后,都会变成这幅欲壑难填的模样。
她设想中的,不肯伤她、甚至怕到犹犹豫豫不愿意咬下去的场面根本不存在,这只小狗崽子,第一次种露水引,就见了血。
——还大有一副要将她信腺也咬破嚼碎的模样。
沈惊澜疼到手背青筋都浮现,陷入极度的忍耐中,脑海中闪过一万种近身战时将敌人都身上掀下去的动作。
每一种都是反夺人性命的。
就在她容忍到了极限,即将有动作的那一刻,方才只是溢散在周围,只是狂暴席卷,却并不特别针对她的那些风雪,终于姗姗找到占领的目标,齐齐朝她的伤处倾覆而去。
欢欣鼓舞地钻入她的后颈下。
从前在战场上摔下马、断了好几l根骨头的沈惊澜都没忍住这疼痛。
她掩在枕面上的凌乱鼻息里,不自知地冒出了浅浅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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