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此狱用刑颇多,你猜你能扛住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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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光直接被吓哭了。
比从前的每次哭的都惨,她没想到
自己只不过是想顺应剧情、顺便找机会救一救叶渔歌,竟然会把许乐遥坑得那么惨,对方将她引为朋友,她本来是可以劝许乐遥不考的。
可是她偏偏往剧情发展的方向怂恿,而且还故意在沈惊澜这里吹耳旁风,让人家被关进了需要用刑的监狱里,假如原著里她和叶渔歌不是被关在这个地方,又或者这里面的她们无法跑出来,她不就是凭自大狠狠害了人家吗?
而且现在还要把自己也给送进去。
“呜呜呜……对不起……我没、没想……”
她哭得话都说不顺,也不知道是在跟沈惊澜认错,还是在和监狱里悲惨坐牢的许乐遥道歉,“我、我真的……不是想害她的……我错了嗝,是我的错……”
假如说从前误打误撞让沈惊澜醒来,让她拥有了一点穿越者能随便改变剧情的傲慢,那这次的事情,就是狠狠给了叶浮光一巴掌。
穿越者又怎么样?
她非不死之身,也没有什么能超越其他平凡人的力量。
只要在这个世界,她依然如一片浮萍,稍微做错一点事,就会将自己也牵扯进去,而她甚至不像男女主一样,拥有逢凶化吉的光环。
本来还跪得不情不愿的小孩,这会儿只能拉着沈惊澜的袖袍在哭,眼泪滴滴答答打湿膝下的软被,哆嗦着认错的唇像是被揉碎的月季。
沈惊澜猜到了她会哭,却没想到她会因为许乐遥这般内疚、惶恐,岐王原都做好了不论今晚叶浮光怎么哭,都要把事情问清楚的打算,可是如今又被她哭得心烦意乱。
……从前她给将士上军法的时候可没这么心软过。
她将手中的钗子随手放到旁边的几案上,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重又垂首,“所以,你与此事究竟是何关系?”
“没、没有关系……”叶浮光不断地摇头,像是怕沈惊澜不信,磕磕巴巴地补充,“妾、妾只是看过,这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
——看过小说怎么不叫看过呢?
顿了顿,她又用那副泪眼涟涟的神色忏悔道,“不、不对,我要是能告诉她不去参考,她也不会被关起来……呜呜,是我的错,我做错了……”
……
看过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惊澜想了半天,不知自己是不是听沈景明说“冲喜”这种荒唐东西听多了,现在居然很迷信地给小王妃自动找到了理由——
“莫非是那种预知梦?”
就像史书上记载的以前朝代的皇帝,要么是在梦中见了神仙,要么是在梦中杀了蛇,总之要登帝位,将自己装成那个天降神命的人,就不得不弄出这些东西。
沈惊澜想起来当初燕王要加冕时,二哥那里亦有谋士进献从某地挖出来的石碑,上面写着一些朗朗上口的歌谣,还有一些肚子里装着纸条的鱼、天生形态怪异却很喜庆的玉石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