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六姐了。”
寂静的空间里,尽管是微小的声音也听得尤为真切。
“六姐说的对。”
“这一次,我不希望她离开的想法,比之前两次更加强烈,且固执。”
“我不应该这么任性的。”
“明知道自已身边会有危险,却还是贪恋六姐的陪伴。”
“如果我早点让六姐离开我身边,或许就不会……”
到最后,已然沙哑无声。
只剩下极力克制的抽泣,包裹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像是习惯掩饰内心的少年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敞开心扉,暴露自已最脆弱的一面。
连游鸿煊都愣住了,没见过这样的沈爅卿。
“虽然没太听懂,但你这话的意思怎么好像七姐不在人世了似的?七姐明明……”
话还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中气十足的一声吼。
“中沈别哭!你六姐……还有七姐八姐都来了!!”
熟悉的声音打破寂静,游鸿煊垂死病中惊坐起,两眼放光,“七姐来了!”
沈爅卿也一愣,顷刻间有种大脑短路的感觉。
只听到外面已经开始闹哄哄的。
“老大,听这话好像是来了不少人啊!咋办?还没等到单主过来呢!”
“啧,怎么这么慢,说好了准时来这边交易,他倒好,迟到了十分钟。”
“那怎么办,那女的是个精神病,一个就已经够不好对付了,还来了三个,肯定招架不住的。”
“刚刚被咬的那俩兄弟还在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的路上呢……”
“算了,先走!反正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他自已迟到的,明天再去堵他要尾款,撤!”
“撤撤撤!”
混混们能屈能伸,虽说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但也懂得分寸。
闹出人命的事不干,被精神病闹出人命的事更不干。
还是那句话。
管你是谁,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对精神病产生畏惧。
‘砰!’
谢弥一脚踹开大门,看着屋内一静一动的两捆麻袋,自信一笑。
“风衣爆炸头大短裤,我叫六姐七姐八姐你记住!”
对不住了混混们,六姐七姐八姐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