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金佑安狰狞暴怒的狂吼声中,“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你们该死!……”那匕首真的歪了,划了金竹的背部一下,金竹的背部,血迹正慢慢的渗出。
但金竹却好像没有痛感一样,依然一遍又一遍的柔声安抚。
唐七唐六两人脸上一下就苍白了,想一步上前,但古城这个时候苦笑着示意他们保持安静。
然后,金佑安在金竹一遍遍的安抚下,漆黑色的眼眸渐渐的不再暴戾了,红色渐渐褪去,他仰头看着抱着他的金竹,似乎回过神了,低声喃喃唤着,“三郎?”
“是我,我在呢,佑安。不怕了。”金竹眯眼笑着,笑容如同阳光,灿烂温暖得驱散了萦绕着金佑安多时的黑雾。
金佑安不自觉的松开了手,手中的匕首咣当一声掉落,紧跟着金佑安的眼睛慢慢的闭上,倒在金竹的怀里。
金竹松了口气,侧头瞪了眼苦笑的古城,压低声音怒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城示意金竹把金佑安抱回榻上,金竹刚把金佑安放到榻上,刚想松开手,却发现,金佑安的一只手死死的拽着他。
金竹,“……”
“算了,就这样吧。”古城叹了口气,挥手示意楚叔几人退下。
楚叔看向金竹,金竹叹气摆手,“都出去,这事别跟我姐姐她们说。”
楚叔恭敬应下。
待楚叔几人退下后,金竹看向古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情况恢复的很好吗?”
“他的情况的确很好,从身体这个本源来说,他一点问题都没有了。”古城说着,拿过药,示意金竹脱掉外袍和里衣。
金竹一边脱,一边问着,“那他刚刚是梦魇了?”
“我给他做的针灸是疏通脉络,调节气息的,辅以丹药的话,就可以让他放松心神,好好的睡一觉。但是,这里头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金竹问道。
“他的心防过重了。”古城说着,又叹了口气,看着一只手紧紧的拽着金竹的金佑安,“而且他的警惕心太强了。我的药因此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刺激了他,让他梦魇了。”
金竹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你跟我说,我肯定阻止你!”
——害得他白白的被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