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人?不择手段,抢闺蜜家人、男人,满嘴谎话的贱骨头……”
“林小姐,你真当你这张嘴当我堵不了是吧?”夏泽安动了怒,捂着她的嘴不许她继续说。
“她跟你倒是情真意切,偏就欺负柔柔一个。”厉衍川嘶哑的嗓音里覆了嘲讽,自然知道,姜晚和夏柔,才是更久的闺蜜。
“查到了!查到了!”直到有人匆匆赶来,一头黄毛的宋木格外兴奋,“我查到了最早发布的ip,在海大。发的人,叫符星武。”
“可你猜怎么着,他知道姜晚被抓,跑去自首了。还说这些是他那天看到了夏柔,打抱不平自己做的。”
“我就说不是晚晚做的,厉衍川,你现在相信了吧?”
男人敲了敲烟灰,看着资料,嗓音粗哑。
“符星武你不知道?他是姜晚的人,没有受益他会做这些?也许是她指使的,谁说的清。”
他说完,捻熄烟蒂径直起身往外走。
哈?!
林香盼都气笑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咒骂。
“你牛叉!等晚晚洗脱嫌疑,我给她找最好的律师,跟你打离婚官司!你这种人,晚晚当初就是瞎了眼才救你!”
“随便。”厉衍川不与林香盼计较。
他心中清楚,被泥石流掩埋的十几个小时里,拼命救了他,救援队赶来守在他身边几乎虚弱到晕厥的人,是夏柔。
“先生,你说这事儿到底与夫人有关吗?”小王跟在他身后问,厉衍川情绪复杂地站在窗前,眉宇拧起,思忖了很久,继而勾开唇自嘲地笑了笑。
“谁知道呢。”
……
姜晚在警察局里呆了很久。
谁来问,她都没有认过。
“厉先生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不会干涉,更不会出面。”
她双手抱胸坐在角落,周围很冷,很黑,像极了三年前,暴风雨下滚落的泥石流遮天蔽日。
那时姜晚也是这样一个人从黑暗里醒来,腿受了伤,只能绝望等待死亡降临,直到发现厉衍川被压在她附近。
好多碎石,扒了好久好久,扒到满手都是血,可在厉衍川的脸露出来时,姜晚看到他还有呼吸。
她搂着他,帮他控制体温,试图一遍遍唤醒他……十几个小时,他们一起熬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姜晚始终觉得,救厉衍川,也是救自己。
直到今天,他亲手,把她送到了拘留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