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野望着那个逐渐远去背影,有些犹豫地问道:“他真的对佟言有感情?那为什么还要利用他?”
薛宝添嗤笑了一声:“爱不释手的小玩具罢了,看和什么比,与金钱地位权利相比,再喜欢的小玩具,该扔还是可以扔的。”
第章黄色垃圾?去掉黄色,谢谢
还没走近车子,盛屿就被哭天抢地的几人拦了下来。
“小屿,你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是不是警察抓错人了?让阎野帮你解释解释,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双手交握,盛母腕间的祖母绿翡翠手镯与银色的手铐轻轻相撞,清脆的声响让女人一惊,手指在那抹玉色上一摸,微微撤离了身子。
盛屿将一切纳入眼中,眸子微垂,平静道:“我时间不多,你们有什么话快点说。”
盛父拽了一把盛母的衣襟,催促道:“说正事。”
盛母小心翼翼地再次握住盛屿的手:“儿子,你要是去坐牢了,我们可怎么活呀?”
“吃饭,睡觉,没什么难的。”
盛父一跺脚,急道:“你进去了,我们那些债怎么办?那些催债的人天天在咱家门口转悠,就是忌惮着你,才没有再对我们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现在你要是去蹲班房了,他们不得生吞活剥了我们呀!”
盛屿眸光微黯,眼底染上抹自嘲,他举起双手,晃动腕间的手铐:“爸,我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盛屿,你不能甩手不管!你在里面三餐有国家供着,逍遥自在,可我们呢,你的父母双亲、你外公和你姨妈会在外面被人砍死!你要是真狠的下心来,从里面放出来的时候,就只能到墓园才能见到我们了!”
一番疾声厉色与恐吓威胁,也未改变盛屿的面色,他好脾气地轻声安抚:“八爷虽然心狠手辣,但还不至于手上沾了人命。”
安抚的声音愈发轻缓,像慢慢刮过的寒风,丝丝缕缕地抽离体温,却拉长了入骨的颤栗:“但若是有人被逼得无法,自行了断,就另当别论了。八爷之前确实给了我三分薄面,才没有催得那么紧,但即便我现在没有犯事儿,未被羁押,我那几份薄面到如今也用完了,你们既然敢向八爷借钱,就应该知道他的手段,他有的是办法让欠他钱的人乖乖还钱。”
阳光炽烈,盛父却打了个哆嗦:“当初……当初不是想着这钱即便还不上,不还有你顶着的吗,谁动焱越安防的掌事人不都得掂量掂量,谁能想到,你这么不中用,连个那个野种都斗不过!”
“抱歉。”盛屿全无诚意地道歉,“让你失望了爸爸。”
冰凉的玉石又贴上盛屿的臂弯,盛母凄楚地问道:“小屿,那你把手里的钱借给妈妈爸爸用用,等你从里面出来,妈妈爸爸就还给你。”
盛屿稍稍错身,避开了那抹凉意:“我的钱都用来还你们以前的债了,现在帮不上忙。”他又提示,“如果想还债,趁早卖了手中的股票、房产和产业,不然等到你们欠高利贷急于还账的事情败露,再来卖这些东西,就只能压价赔本了。”
“盛屿!”低沉苍老的声音终结了混乱嘈杂,轮椅缓缓而来,在地面上轧出轮胎的花纹。
鬓角斑白的老人眉头紧锁,目中浑浊,眼神却锐利,即便年至古稀,依旧自有气度,沉眉言语间,盛屿像了他七八分。
老人看了看盛屿手腕上的手铐,唇角抿得更紧,口周的两道皱纹像枯涸的沟壑:“盛屿,你怎么把自己搞到如此田地?”
盛屿将轮椅打量了一遍,才回视老人:“外公,新座驾?空出来的车子正好抵债。”
“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老人拍了拍轮椅的扶手,盛屿略略思量后蹲在了老人面前。
“小屿,所有人都说你很像我,有我当年的风采,可只有你我心里知道,你强硬的外表下藏着的东西多么软弱。”
盛屿笑着点点头:“我的确没有继承外公的衣钵,让您失望了,抱歉。”他用手指碰了碰轮椅的金属扶手,“外公今日装扮得这样隆重是有话对我说吧,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