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看到李言这般畏惧之色,却是温和一笑。
“你不用害怕!我姓季,叫季文禾,别人都叫我季军师或称我为季大人,不知你可听说过?”
李言一听,心中一惊。
“他就是和洪大帅齐名,一同掌管这青山隘的季军师?他也是名头在外,这般大人物刚才那些手段施在我身上却是为何?”
季军师见李言不说话,又是一笑接着说道。
“刚才虽然让你痛苦了一番,却是值得的,接下来可能有一番造化于你。
我是本行走江湖之人,因前些年受了无法医治的伤,才来到这军中一边寻些事情做,一边寻有缘之人。
我无儿无女,一心想找个衣钵传人,把这一身所学倾囊相授,否则如果因我身死而断绝本派传承,季某即便到了九泉也难面对本派祖师。
先前加诸你身的法门,是我派选弟子之法,因我派之武学需体质强健、经脉宽阔、内腑充盈之人方能入门。
否则即使学了也是无用,甚至会气息逆流冲脉而亡,故而需要仔细测试!
今日天佑季某,你的体质很是适合习我一身所学。那么,你可愿意拜入我的门下,传承我一脉武学吗?”
话说到后来,季军师声音已变得严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言。
李言地被对方一番话给震到了,但季军师也不催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李言。
李言呆愣过后,这才反应了过来。
“这是什么武功门派?光这入门之法就如此歹毒,令人痛不欲生,想来那些功法也是不好学的,并且他说这些我又如何信得?”
想到这,正想如何拒绝,但忽然想起了今日入城时,在城门处遇见的那名为刘成勇的小队长说过的一段话。
“孟国那些贼厮四五次大军压境进攻不得,却还被季军师拿了对方副帅首级……”
那如此说来这季军师可是万人之敌,依照对方刚才之话,他入了军中还是受了伤之后的事,如果未受伤之前,那是何等盖世英雄。
再看看桌上那一排银针,清醒过来的李言恐惧已化作了一片骇然。
刚才他痛楚消失后,全身酥软乏力,站起时手可是借力撑了这桌面的,虽然自己体重不甚魁梧,但若是一般木料打制,全身大半重量压上去,也会有些声响的。
刚才这张小桌刚才却连一息声响都无,可见其坚固程度。
银针这东西,村中的土郎中也是有的,李言也是触及过,只需用手指一拨针头,便会轻易弯曲的。
这些银针又是如何能够插入这坚固木桌之中?他可不是蠢笨之人。
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强大的力量,尤其是少年,经常会幻想自己拯救苍生,拯救所爱之人于危难之中。
李言也不例外,他虽然心思较为细密,但只是对于同年龄人来说罢了,总的来说还是少年心性,这仅仅几个念头之间,却已变幻了诸般念头。
念头百转中,李言心中有种冲动,早已忘却了刚才那般生不如死的痛楚,只觉得跟着眼前之人便可习得那梦想中通天彻地之能了。
随即,他抬头重新看向季军师,想起秀才曾经的教导,于是一脸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