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袍大汉也是蹙眉说道。
“你这说的这些,也正是我不愿放弃的原因,即使是江湖邪派武功,我等若想修炼,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是值与不值的问题。
他如此的托辞,应该还是不愿外传的原因,但这李言和上次那个弟子他们究竟有何特别之处呢?
我昨天可是在校军场用内力测了这小子经脉的,很是普通,甚至还不如军中很多儿郎。
他却在军中几十万人挑了数年,这才是我真正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大厅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片刻后,洪元帅这才转头对那皂袍大汉说道。
“师弟,现在不管他是依据什么条件来收弟子,也不管他收徒弟是做什么,但总要对所收之人传授些法门的。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尽量能接触到这李言,然后从他那里获取到这些法门,以你我二人的眼光,从这些法门中无论如何也能看出些端倪的,到时再做进一步计划即可。”
大厅角落一阵沉静之后,脚步声渐起,慢慢随之远去,洪元帅仍然坐在宽大的椅子里沉默着,大厅里静静无声,落针可闻。
傍晚时分,大青山。
李家村昌伯和儿子李伟正如往常一般从田间归来,虽然蝗灾之后田里收成已是定局,但总归是保留了一些。
庄稼人对粮食的感情如同慈母与游子,粒粒皆辛苦,不是那些大老爷可以明白的。
村里每天都有人去自家田里耕耘,维护着所剩不多的果实。
昌伯每次总是在傍晚之前,天尚很亮时就会提前回来,到家后,老伴和四闺女已把简单的晚饭准备好。
他们要趁着天黑之前吃完晚饭,免得天黑后还得长时间点着油灯,这几年日子不好过,灯油钱也是要省的。
自昨日李言走后,家中气氛一直压抑。
“他爹,村长今天应该会回来了吧?”
李言娘看着其他几个人,都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的山芋,她自己却是没动筷子,这时满脸凄苦地对着老伴问道。
“我说你这婆娘怎得这般碎叨,从昨天中午你就不时的问这问那。
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一来一回最少得两天,这还是事情办的顺利了,你安心吃你的饭。”
昌伯抬起头来,脸上也是急躁和烦闷,用筷子敲敲碗边,“叮叮”作响。
“你这一大早就去了田里,去了一天才回来说上这几句,怎么就不时地问这问那了。”
李言娘亲小声嘀咕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