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晏看着贺檀。
大年初三让贺檀离开的确不好,但是……
王晏道:“你在大名府,他们不敢下手。”有贺檀坐镇,谢家总归有些忌惮。
“眼看大局已定,你这时候离开大名府,也合乎情理。”
贺檀正色地点头。
“这次也不光要抓谢家,我们必须有万全准备。”
贺檀想想刘知府那些人,这次就算不能找到证据直接弹劾刘家,也不能再让他们置身事外。
“你在大名府一切小心。”贺檀道。
一路出了大名府,冷风吹到贺檀脸上,贺檀才勒马向后看了看,他好似不知不觉就按王晏说的办了。
连个初三都没让他在城中过。
……
接下来的日子。
谢家的泥炉成了大名府中议论最多的事。
每日谢家铺子门口都有人守着,只要有人前来立即被围住。谢七爷第二日又去安抚人心,结果没有任何用处,一直到了半夜才垂头丧气地进门。
谢氏族中再也感觉不到节日的喜庆,不少长辈都来问谢老太爷主意。
“现在咱们家门外都有人了。”
“几个孩子一早想要去市集,硬是被吓了回来。”
“昨日我出去,也被人丢了石子。”
这种事从前是没遇到过的。
谢崇江更担忧陶窑:“按理说,明日陶窑就要开工了,如今这个样子,是不是……都不能再继续烧窑?”
肯定是不能烧了,烧出的泥炉都不能用,再烧下去只会赔的更多。
谢老太爷想到这个,一掌拍在桌子上:“陶窑那些工匠是怎么回事?他们烧的泥炉不能用,就应该罚他们银钱。”
想想赶工时,还多发他们银子,谢老太爷就心疼的很。
别看才十几天,陶窑和雇工的银钱,已经花出去好几千贯,比当时谢崇峻赔的还多。
如果再将泥炉的银钱赔出去,谢家手中的现钱真的不够支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