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奴婢不知,那日是老夫人和……”江晚渔想起崔氏的警告,她顿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提及杨月棠,“许是老夫人待的客。”
崔氏忙接话,“屹儿啊,你不知道,那许大人刚开始还客客气气的,说是与你出生共死的挚友,娘就将他迎了进来,谁知他才坐了一会儿,便说要去找这个小娼妇!”
祁屹抓住了重点,“是娘将他迎进来?”
“对啊,呃,也不能这么说!”崔氏这回反应得很快,“他身后带着好几个护卫呢,个个腰上别着刀,况且他自称是你的挚友,娘不将人家迎进来,日后你们之间生了间隙该如何是好?”
“没有主人的同意,外男怎敢进后院?若娘阻止过他,那他便是擅闯将军府,依照千旭律法,可诛之。”
祁屹眸光一片森冷,眉宇间堆积起来的寒意,足以叫整个正厅的温度降至冰窟。
崔氏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一步,急得腾一下站起身来,“这、这擅闯将军府的罪名可太大了,许大人好歹也是你的挚友,如何这样害人家?”
她心里可跟明镜一样清楚,许鸣裕不算擅闯将军府,她那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才能进的玉笙居。
若是将屎盆子扣在许鸣裕身上,他必定会将那日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到时候是谁被赶出将军府还说不准。
祁屹冷哼一声,"是敌是友也好,敢闯将军府就要付出代价,松柘、余崇,去大理寺!"
跟着他回府的两个御卫齐声道:“是!”
“等等!”崔氏冲到前边,张开双臂不让那两个御卫动身,她看向祁屹,“你为何不先问问许大人进了玉笙居都做了什么事,非要去与许大人算账?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如果不是那这小蹄子有意招惹,许大人怎会去她房里?”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祁屹就恼了,他的话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他碰你了?”
“哼,何止是碰啊,许大人在她房里留宿了一夜,据说一整晚房里都传出发浪的声音,可想而知她……”
崔氏尖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屹厉声打断了,“我问你了吗?”
江晚渔本就没与许鸣裕打过照面,遂答道:“回大人,奴婢那日一直躲在小灶房,未曾见过许大人。”
祁屹阴沉的眸色有一瞬转亮。
“屹儿,这浪蹄子骗你呢,平日里跟着她的那婢子全都看到了!”崔氏冲身后的秋菊使了个眼神。
秋菊会意,当即去将青雨叫过来。
青雨哆哆嗦嗦地跪在正厅,全程不敢看江晚渔一眼。
“奴、奴婢拜见大人。”
“你说你看到了全程?”
"是、是……奴、奴婢亲眼见到许大人抱着江姑娘,两人在房里做那事……我本想去救江姑娘,但听声音姑娘并不拒绝,奴婢只是个丫鬟,不敢过问贵客之事,便在隔壁房躲了一夜,也听了一整夜的吟声。"
青雨说话的声音很小,像是在惧怕着什么。
“屹儿,你听到没?这浪蹄子趁你不在府中,私下里与外男苟合,她眼里还有你这个主子吗?她真是比那臭水沟里的水还脏!”
祁屹并不想听崔氏的话,他只想听江晚渔自己说。
“江晚渔,你可认这婢子所说?今日谁敢有半句谎话,我便将她脑袋砍下,丢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