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到医馆正堂,就有一个小童找了过来。
“郎中、郎中,我祖母在对面的小巷里摔倒了,出了好多血,求郎中救救我祖母!”
小童扯着他的衣袖,小脸上的泪珠不像是在说谎。
可里间还有江晚渔,他这一离开,要是出了点什么事,祁屹不会饶过他。
“郎中,我不想让祖母死掉……呜呜呜,求求郎中帮帮我祖母吧!”
小童又在催促,他心里想着只是去一会儿,应是不会出事。
他回头望了一眼里间,还是背上药箱,跟着那小童走了。
而他前脚一走,一个蒙着面身穿黛色长袍的男子,悄悄潜入了医馆。
“啊!”
双溪看到穿着如此怪异的陌生人闯入,惊得叫出了声。
那男子轻身一跃至她身后,单手扼住了她的喉管,“闭嘴!”
“红西?”江晚渔听着声音很是耳熟,思索几息,犹豫着叫出了这个名字,“放开她,她是自己人。”
那男子果然松开了手,同时扯下面罩来。
真是红西。
“昨夜我一路跟着你们,发现你有危险,便守在了附近。”
“昨夜之事,多谢你了。”
“但你的计划失败了。”
红西随意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双溪还有些怕,离他远远的。
“嗯,我没想到大人的妹妹会出现在里面,还失了身。对了,那两个醉香楼的姑娘如何了?”
“许鸣裕一早就将她们赶走了,似乎连看都没看她们,我派了人去封口,给她们银子让她们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留得青山在,我们还会有机会,上次托景伯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红西从怀中拿出一张纸,丢给她,“龙记墨宝与凌家是有来往,但都是些寻常买卖,没有交易过大批石墨的记录,不过——”
“他们去年仲秋的账簿不见了,其中定是有问题,纸上的那个位置,是曾经龙记的账房先生的书肆。他去年就离开了龙记,自己开了一家书肆,卖些奇书、字画,也许他知道账簿去哪了。”
江晚渔打开那张纸,看了一眼,将纸上的位置记住了。
“多谢。”
“你背上的伤,可是那个姓祁的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