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动她!”
祁屹虽面色苍白,身受重伤,但仍有拔刀的力气。
他挡在江晚渔身前,不允许任何人接近她。
翟公公和侍卫自然是畏惧他的,不敢贸然上前。
“中郎将,你可是朝廷命官,在宫门处竟敢如此护一个罪臣之女,就不怕圣上怪罪下来?”
“她是我府上的婢子,翟公公今日故意为难她,就是在与我将军府作对!”
“这、这好大一顶帽子扣在杂家头上,杂家不过是按规矩办事,怎的到了中郎将的嘴里,就成了杂家与将军府作对!”
他镇守宫门,直接为皇上做事,凡是经过宫门之人都会对他恭敬三分,可他偏偏最是不敢招惹祁屹。
更别说是有意与将军府作对。
光是想到祁屹手中沾了这么多条人命,他背脊就隐隐发凉。
他还想好好活着,享受宫中的富贵,不想染到祁屹身上的煞气。
“既不愿与我将军府作对,那公公今日且行个方便,放她回马车等候。”
“不可!”
翟公公犟得不行,“规矩就是规矩,除非圣上亲自下令,否则杂家不敢做主!若是中郎将非要为难杂家,杂家只好命人通传圣上,求圣上断夺!”
祁屹眉间狠狠皱起,就像是想要拔出刀鞘里的刀,斩翟公公个人头落地。
江晚渔见势不妙,暗暗扯了一下他的衣袖,柔声道:“将军,翟公公所言极是,奴婢本是戴罪之身,现站于皇宫,应是服从规矩,奴婢就跪在宫门等将军出来。”
翟公公:“此女不愧是曾是尚书嫡女,还是懂点事理。”
祁屹自然是不愿,可她多番向他眨眼示意,他只能听她的话。
他临进宫之前,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下,叠成软垫的模样,垫在江晚渔膝下。
翟公公又想阻止,被他一记冷眼吓退,“咳咳,既只要跪在宫门便可,杂家不会为难此女,中郎将还是快些随大将军进宫罢。”
“这是最好不过,我进宫时她是怎么样,出宫之时她也得维持原样,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丝……”
“老奴知道老奴知道,老奴年纪大了,受不得中郎将的威胁,还请中郎将快些进去罢!”
祁屹确实带着威胁之意,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握住翟公公的手臂,手腕还在微微用力,握得翟公公额头上的汗都快要流了下来。
翟公公一个太监,怎敌他手腕的力量,只好连连求饶。
祁屹随卫擎进宫后,镇守宫门的人确实不敢为难江晚渔,翟公公甚至还假意路过她,问她需不需饮杯茶。
想来翟公公真是被祁屹威胁怕了。
距祁屹进宫已有两刻钟,想必他们已经面见了皇上,也不知皇上会不会相信他们事先编造好的谎言。
江晚渔悬着一颗心,不安地等待着。
……
崇德殿上,龙颜大怒,跪在殿下的众人大气不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