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起来,颇有种“美人,朕要处理朝政,你先退下,哪凉快哪儿待着去别烦我。”那意思。
唐灵撇嘴,撤回手,从沙发的左侧往前绕:“哦,那你忙吧。”
刺铭站起身,一把攥住她。虎口卡在纤细的腕骨处,像钥匙卡进锁孔一样吻合。
“去哪?”他沉声问。
唐灵扭头看着他,“回自己的房间啊。”
刺铭拇指按在她的手腕内侧微微隆起的一条血管上,坦诚直白问:“真不要?”
唐灵:“我又不急。”
说得她像财狼虎豹一样,措辞也是用的那种句式:你急的话,就先你。
带这么损人的,她还能应下了?
刺铭把她拉近,“我急行了吧。”
唐灵眼睛上瞟,瞄到他的黑眼圈,“可我感觉你很累,其实我也累,脚痛,眼睛痛,我来真不是想那个什么。”
欲望是爱情的一部分,又不是全部。
刺铭歪斜脑袋,看了她几秒,“黑眼圈不是工作弄的,是想你想的。”
唐灵:“想什么了?”
他这下怎么不提她自恋了?
刺铭倾身俯近,“都想了。”
唐灵推着他肩膀:“得了吧你,黑眼圈这么重,再多说几句,心跳紊乱,一会儿晕过去了。”
刺铭不屑地嘁了一声,直起腰,“你要不试试,看晕的是谁?”
唐灵对他,最怵的就是激将法奏效。她赶紧一个劲儿把话往回撤,“我,我,行了吧,肯定是我,我今儿跑三个通告了,眼睛都快画瞎了。”
刺铭安静了一会儿,打量着她的长袖长裤,披肩长发,“要洗澡吗?我给你洗。”
刺头哥,还真是乐于助人。
唐灵:“你洗只会更累吧。”
刺铭一本正经地承诺,吧:“不会。”
唐灵犹豫了一会,“你帮我洗头吧,我想泡澡。”
她拿着衣服,随他进了浴室。里头灯亮的晃眼,浴室门关上她才忽然想起,穿抹胸礼服的日子,里面的衣物都不普通。
浴缸的水都快放满了,刺铭看她一直不动,吊儿郎当地杵她,“你脱衣服也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