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点了点头,抽出一本全新的病例,又从耳后拿下一只蓝色的圆珠笔,跟着他重复,“哦……你朋友怎么了?”
“我有个朋友,我这个朋友他还有个朋友……”
“人缘还挺好!怎么,睡了?”
李明宇大惊,“不是,没有睡!这哪能呢?!”
陈大夫一语中的,“那就是做了些朋友不该做的事呗?”
李明宇的脸憋得通红,最后自暴自弃地从胸膛里挤出闷闷的一声,“他俩互摸了。”
“就只是摸了?”陈大夫捏住一边镜腿往上抬了抬,狐疑道。
“就这!”
“摸就摸了呗。”他搁下笔,显然觉得没有继续浪费病例的必要,“你还有什么事?”
李明宇察觉出他想赶人,急忙凑近,忧心仲仲地说,“我觉得你还没理解我在说啥,这事不一样……”
“咋不一样了?不就男女那点事呗?”
“真不一样!他……他是个……他是个男的。”李明宇一着急,都忘了继续自己是代“朋友”过来看病的,“我俩还打啵了!”说到这他捂住脸,止不住地后悔,“妈的……”
陈大夫眉头一紧,认真地将他上下打量两眼,又问,“那你们还做其他的没有?”
“没了!真没有了!”
“哎呀!我又不是不让你做,”陈大夫心领神会,从另一个小抽屉里拿出一包烟盒大小的盒子推给李明宇,“我是让你注意安全。”
李明宇接过盒子的瞬间,脸色变得惨白,刷了道油漆似的。他怒不可遏,从椅子里窜起来,挥舞着拳头,越过办公桌就要抓他,“你他妈什么意思?”
陈大夫从座椅里跳起,连连后退,“嘿!打医生是要遭雷劈的你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