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换下通勤装,穿着一件墨绿的真丝睡裙,肩上随性搭着条白色的披肩,手里端着装有腥红酒液的高脚杯。
风情性感,高贵冷艳。
江市一到晚秋,天空就灰蒙蒙,到了晚上,几乎看不见星星,只有一轮洁白孤月,形单影只地挂在不胜寒的高空。
就像此刻,独坐在阳台的女人。
孤独、寂寥,明明近在眼前,却触不可及。
陈肆突然有些后悔,后悔拒绝她。
可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就算只是和谐地坐在一起谈笑,都是对不起死去的人。
既然没有任何可能,不如就扼杀于摇篮。
他坐在这里,一直到隔壁的人起身,回了房间,他才动了。
喝了两杯红酒,宋昭簌过口,微微醺地回到床上,完全不知道隔壁某人,脑子里过了多少爱恨情仇大戏。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强行将陈肆接到宋家,完全出于她的自私,更是报复。
不过,她真觉得陈肆挺怪的,经常不知道他在发什么脾气,又不搭理她了。
虽然从他到宋家,都不爱搭理她,但宋昭就觉得,他最近尤其奇怪。
有时候她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她,更多的时候又觉得,他是真的恨她。
唉,真别扭,要她是他,就先和她屈服,韬光养晦,再吞光她的财产,占有她的公司。
这样想着,宋昭迷迷糊糊就进入了睡眠。
次日,早餐时间,一向准点的宋昭,竟起晚了。
芳姨上楼叫,也没叫醒。
陈肆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吃完早餐,去学校。
早上第二节课下课,他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宋昭身边那个助理。
张睿声音挺急:“小少爷,您有宋董的消息吗?晨会人没来,我打电话没人接,到现在都联系不上人!”
电火石花,陈肆眼前闪过,上次女人脚底蹊跷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