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炡那人风流成性,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儿,她家昭昭,可是恋爱都没谈过!
却被方肃拽住手臂:“沈绵绵,你什么意思?给我说清楚。”
“我们的事等会儿再说,好不好?”沈绵绵就差求他了,但方肃就是不放手。
她没办法,只能赶紧打开手机,给陈肆发消息。
。
车窗玻璃哗啦啦碎一地,陈肆拉开车门,抓住陆炡的手臂,一记猛陆,将他“轰”地甩到绿植丛里。
笼罩的阴影突然消失,几近窒息的生理性恶心感散去,宋昭劫后余生般喘了口气。
“宋昭!”少年急急从车门外探身进来,他背后是明亮的路灯,将他高大的身形轮廓,映照的格外清晰。
就像从天而降的神明,如此可靠。
“宋昭,你怎么样?”
陈肆知道,宋昭此刻一定不好受,没急着收拾陆炡。
当他看见平日里,盛气凌人的女人,颇为狼狈地靠在车内,心脏倏地一紧,浓烈的后悔蔓延开来。
早知道,他就不该拒绝她,应该跟她一起来的。
“宋昭……”
陈肆用手拍掉后座上的碎玻璃渣,朝她伸出手。
宽大的手掌,被碎玻璃扎破,红色的血迹,在灯光下,尤其显眼。
宋昭回过神,并没有借他的力,撑着坐起来,冷静地整理衬衣和裙子。
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对自己这样说。
就算刚刚真发生什么,也是在计划之内。为保宋氏,跟陆炡订婚,两年婚期,她早就应该做好准备,不是吗?
陈肆眼神黯了下,让开车门的位置。
走下车,冷风扑面而来,宋昭的大衣在楼上,冷得她瑟缩了下。
陈肆脱下黑色的冲锋衣,扔给她,言简意赅:“穿上。”
少年的外套,裹挟着温热的体温,宋昭浑身的血液,一点一点回暖。
不管如何说服自己,感受着这温暖,她仍旧庆幸,他来了。
陈肆转身,脸色倏地一沉,漆黑的目光看向路边的男人,压制片刻的戾气猝然爆发。
两步冲过去,拳头劈手砸下,力气大到,陆炡整个人差点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