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沈家是沈家,沈绵绵是沈绵绵。
仅凭她跟沈绵绵的关系,沈家不可能出手帮她,更没有帮她的义务。
但遭逢巨变,她非圣人,的确需要时间,习惯凉薄常态。
沈绵绵了解宋昭,不敢再哭,眼泪全憋眼睛里。
当初,别人都说宋昭稳重、听话,只有她知道这大小姐的真面目,骄傲、凶残,说到做到。
整个江市,能让宋昭拿正眼看的,都没几个。
瞧她憋不住,又不敢哭的样子,宋昭乐了,“想喝什么?我给你做去。”
沈绵绵受宠若惊:“柠、柠檬水就行。”
这次回江市,她是来负荆请罪的,根本没敢想,还能喝到宋昭亲手做的饮料。
宋昭前脚刚走,陈肆就从楼上下来。
他本来在房间看书,隐约听见鬼哭狼嚎似的,烦躁很久,到底决定,下楼倒杯水就回。
沈绵绵正擦眼泪呢,突然看见个帅得过分的帅哥,很快反应过来,他是谁。
她立马质问:“你就是被昭昭接回来的那个私生子?”
陈肆没看见宋昭,余光瞥她一眼,了然。
刚刚哭的是她。
果然他想多了,那个疯女人,怎么可能哭,还嚎得跟鬼一样。
但陈肆自己都没发现,他此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入侵者。
从出事到现在,宋昭身边,都只有他一个。
见他不回答,沈绵绵皱眉:“我问你呢,怎么这么没礼貌?你可要记着,要不是昭昭,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知道宋家发生的事,她先入为主,对陈肆这个私生子,没什么好印象。
陈肆正要去倒水,闻言停下,冷眼看过来:“真当我稀罕?不如你做个好事,帮我劝她放我走?”
沈绵绵瞪大眼睛:“你简直——”
“不知好歹!”
陈肆:“不需要知道,我就是那个歹。”
正好这时,宋昭回来了。
沈绵绵告状:“昭昭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