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本事就敢与虎谋皮,也该吃吃苦头,就知道自己有多不自量力。”
叶忱淡淡说罢,视线瞥向杨秉屹。
看他欲言又止,神色复杂,言简意赅道:“说。”
杨秉屹现在比刀架脖子还惶恐,舔了舔发干的唇,开口嘴,第一个字竟没发出声音。
吞了下唾沫才道:“姑娘,姑娘应该是偷听到了定安侯的计划,现在正往,正往三公子那里去。”
他说话的当时,神经全部紧绷,低着眼不敢去看叶忱的神色。
“你再说一遍。”
没有情绪的声音,杨秉屹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他正要开口,叶忱猛然一拂手,将手里的茶盏掼摔在地上,刺耳的脆响声过后,瓷片溅了满地。
杨秉屹骇然一凛。
叶忱下颌绷紧着怒火,漆眸内翻涌如浪,满身噬骨的凌寒让他大气都不敢喘,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大人这次,是怒到极致了。
叶忱却突兀的笑出来,凌寒的笑意拉长在眼底,渗人非常。
“你立即带人赶过去。”
“是。”
杨秉屹以为是要带回凝烟。
“然后,杀了叶南容。”
杨秉屹猛地抬眼,只见叶忱眼里布满了寒霜,折出的锋芒如剑刃犀利。
就连知道三公子与定安侯勾结,大人眼里的狠戾,都不及此刻来的让他通体生寒。
那时大人明知三公子要自己的命,考量过后,还是决定给三公子一条生路,可现在。
“……大人。”
杨秉屹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惊惧而不稳。
叶忱说:“给我亲眼看着他咽气。”
他的容忍退让,到这一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对她再好又如何。
哪怕听到定安侯的谋算,直到叶南容要杀他,她还是选择去了叶南容身边,既然都是这样的结果。
那么,他又何必怕她恨他。
无非,就是同上辈子一样,无非,他再囚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