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仓库在火焰中熊熊燃烧着,而绵正鹤只是右手颤抖的,点了一根烟。
他深深地凝视了燃烧的仓库一眼,转身坐上了昨天租来的面包车,发动引擎,拿出手机。
手机里,一条短信的内容让绵正鹤的脸上多出了几分狰狞。
‘解决了事情就去仁川港,大哥早上会先去那,忙完了就直接去,先别和金门的人起冲突,等大哥到了再说,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发短信的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人会全军覆没。
绵正鹤一脚踩下油门。
“金泰元……林巍……”
他呢喃着两人的名字,在天色将亮未亮的时刻,双眼一片疯狂。
面包车在路上匀速行驶着,向仁川港开去。
……
金泰元坐在自己的豪华轿车上,静静地听着车中电台里传来的早间新闻。
他面容憔悴疲惫,显然一夜未眠。
他很急,急着想得到一个结果,急着想让自己摆脱焦虑,所以,和林巍约的时间也很早。
早晨七点半,双方在仁川港见面。
林巍没有拒绝,早点处理了事情,他还要上班,能尽快把事情收拾了,说不准还能来得及赶上金门今天上午的例行会议。
最近金门娱乐的风平浪静也差不多到了尾声,连续数月的赤字几乎掏空了张守基的钱包,起初是因为公司的盈利指标,后面单纯是即便公司没有财报的要求,大家也全都在亏钱。
张守基在这次风波中受伤最重——因为他的产业太多太杂,在集团成立之初,还为了股份入股了不少钱,本就资金剩余不多,再亏下去,他恐怕就得借钱填补给公司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儿。
所以,他们必然会想办法先回回血,而只要是绕过了公司为私人利益输血,就是毫无疑问的犯了忌讳。
谁也不能从本该属于公司的钱包里掏钱,这是铁律。
林巍只是默默观察,并未做太多的事儿,因为他知道,李仲久肯定会有所行动,他需要做的,也只是在李仲久动手推倒张守基的时候加一把力,摇旗呐喊就行。
当车辆停在仁川港仓库,几个守了一夜的小弟面色疲惫的对他鞠躬。
“可以回去休息了,干得不错,永豪。”
林巍对着崔永豪一抬下巴,他便从车里的公文包里拿出林巍习惯随身携带的现金,分发下去。
几个小弟惊喜的接过钱去,大声道:“谢谢大哥。”
林巍点点头,便有人替他推开了门。
迈步而入,那张已经不知道坐过多少人的铁椅上,又坐着了一位新人。
金久男。
在昨晚试图逃跑时他挨了一顿狠揍,如今脸上早已青一块肿一块,原本就有伤的左臂早已不能抬起,此刻他被捆着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像是死人一样。
林巍拉动椅子的声音,让他勉强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