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勃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啥关系,但是这酒店可是有贵鹿集团的大部分股份。
陈勃回头对陆晗烟说道:“搬回家住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还得去监狱办理手续,可能要过几天才回来”。
说完,不待陆晗烟说话,转身就走了,路过阚正德身边的时候,看都没看这老家伙一眼。
听到身后的门咣铛一声,阚正德继续向前走,陆晗烟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他刚刚说的什么意思,搬回家住?去你家吗?”阚正德问道。
“我妈知道我怀孕了,非要住我家里照顾我,我和陈勃刚刚结婚,我又怀孕,他不在我家里住,我怎么向我妈交代?”陆晗烟理由倒是很扎实,就连阚正德也说不出个不字来。
陈勃除了在酒店住,其他还真是没地方去,不过既然祖文君交代给他成立新公司的事,他也不能拖着,于是联系了高宁。
高宁很快开车来接他了。
“你姐现在忙吗?”陈勃问道。
“我们直接去她的美容院吧,看看她有没有时间见我们,因为我爸的关系,我姐拉拢了不少咱们市里大大小小部门的太太们去她那里办了美容卡,一年也不少赚,她这就是在变相的利用我爸的权力,我爸警告过她好几次了,但是她屡教不改,你说以我爸现在的位置,她去让人家来买卡消费,谁敢不来?”高宁感叹道。
“我听你这意思,你姐这是在变相收保护费吧?”陈勃问道。
高宁看了陈勃一眼,说道:“待会千万不要这么说,其实她那个美容院还是很正规的,而且你买了卡可以消费,服务也好,就是贵,就这么个情况,你待会说话注意点,我姐那个人,一言不合就动手”。
“好,明白,对了,阚正德这个人怎么样?”陈勃问道。
“阚正德?我们市的风云人物,他还有个绰号,地下组织部长,据说是在市里很有分量,也难怪,到现在为止,贵鹿集团都是我们市最大的民营企业,你想想,能在东港这个地方干到这个程度,那是一般人吗?”高宁叹道。
“这么说,比你爸还厉害?”陈勃问道。
高宁笑了笑说道:“怎么说呢,权力握在手里,就比钱有魅力,但是权力总会滑出手心,钱也是,只是钱的持久性比权力好,你说对吧?”
“高宁,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懂哲理了”。陈勃笑笑看向窗外。
高宁是他的战友,也是目前为止他能攀得上的臂助。
其实很难说叶玉山给他这个机会是好是坏。
陈勃在监狱里看着那么多行尸走肉般的服刑人员一天到晚的机械的重复着固定的动作,反观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度过最初的新鲜劲,他就再也没有上进的精神头了,监狱,那是一个最能体现人性底色的地方,每天他都能收到举报同舍的小报告,那些人只有一个目的,不择手段的争取减刑,早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