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钟老师,我回去了家。
走到楼底,宋泽川竟然在等我。
他还是坐在轮椅里,旁边停着座驾还站了一位司机,看到我走来,他温和一笑。
“简棠,我可以去你家坐会儿吗?有几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
我轻怔了怔,反应过来当即同意。
宋泽川也没劳烦司机,反而让我帮忙,推着轮椅一起上楼。
进了家里,我倒了杯热水给他。
他很有兴趣的打量环顾着我的房子,对温馨的装饰和布局较为满意,笑着说:“一看你就是懂生活的人,跟你这样的人过日子,安心又踏实。”
这话我不知如何回答,就浅然一笑。
宋泽川转动轮椅来到茶几旁,浸着笑意的目光有些耐人寻味,就连出口的话语都令我震惊。
他说:“我还以为你会选择留在天玺园。”
我看着他,不敢置信的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周晋深本来就不是爱聊私事的人,现在更不会将与我相关的事情告诉宋泽川。
那只剩一种可能,宋泽川一直在让人留意我的动向。
可为什么?
他对救我的事并不在意,也不在乎受的伤,不可能出尔反尔又变卦。
宋泽川眯了眯眸,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反而他还问我:“往后有什么打算吗?”
无需我说什么,他淡笑的剖析娓娓道来:“你因为瑞琼的挑拨和煽动,离开乐团自主创业,好不容易开了琴室,又被晋深处处挟制,步步算计。”
“你的事业岌岌可危,而你身边的朋友、老师、学生,随时都可能因为你,而被殃及池鱼。”
他每说一个字,就像在我强撑伪装的面具上豁开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