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季天侯接茬道:“恒士湛有省里支持,据说胥书记走后的政研室主任,恒部长有意接替。”
到底是政府办的老油条,季天侯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都能摸到省里的信息。
乔成辉想,让他做县政府办副主任可惜了,应该去国安部。
他心里活动还没进行完毕,手机又跟着凑热闹响个不停,号码不熟悉,接听之后,却是一个标准的少妇声音。
别问乔成辉为什么听出来对方是个少妇,很简单,搂着韩茵睡了五年,男女之事,凭直觉也能猜出个大概所以然。
“你叫乔成辉是吧?”对方咄咄逼人的口气,让乔成辉听了很不舒服。
“是我,你是……”出于礼貌,乔成辉如实回答。
“我是胥慕婉的闺蜜,我叫方文雅。我不知道你怎么惹了慕婉,她到酒吧一个劲儿的给自己灌酒,还不停念叨你的名字。我不管你们是妾有情还是郎无意,也不管你在哪儿在干什么,你赶紧给我赶到允阳。慕婉喝醉了,你若不来,出事情后果自负。”
临了,还小声嘀咕一句:“人家还有一个不满三个月大的婴儿等我回去喂奶,没工夫掺和你们这对野鸳鸯的事情。”
什么话,什么野鸳鸯,一个未嫁一个未娶,是正经鸳鸯好不好?听得出来,方文雅快人快语,应该是个好相处的女人。
“噗嗤”一声,金胜和季天侯不约而同大笑起来,今晚的饭局肯定吃不成了。
金胜要去广南见老领导,季天侯挨完岳父骂,又要回家挨老婆冯芸的数落。
而乔成辉则要马上赶到省城允阳,不提帮金胜的事情,他也要为胥慕婉那颗破碎玻璃心去负责,照顾酒醉后的她。
三个人很快分手各奔东西。
甘平县距离省城允阳将近一百多公里,乔成辉全程高速,也不管超不超速,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一路狂飙。
等赶到允阳的俪人酒吧,方文雅此刻正在接听电话,身旁的胥慕婉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白藕般的胳膊耷拉在半空中,看得乔成辉直闪眼睛。
也不等乔成辉说客套话,方文雅抢白道:“人我交给你了,慕婉要是少一根汗毛,我拿你是问。”
随即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对手机那头怜爱说:“好儿子,别哭了,妈妈这就回去,给你喂奶……”
方文雅蹬着高跟鞋的扭动腰肢离去后,乔成辉坐在胥慕婉身边,不忍心打搅,一声不吭的近距离静静看着她。
胥慕婉侧脸昏睡,眉眼间没有太多变化,和六年前相比一样漂亮、好看。岁月的利刃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回想着昔日和胥慕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乔成辉心里如同碰翻了调料盒,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一股脑的往上涌动。
“唔……”胥慕婉身子忽然动了动,似乎想吐的前奏。
乔成辉赶忙过来,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问:“慕婉,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洗手间?”
被乔成辉这么一说,胥慕婉才逐渐睁开朦胧的醉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乔成辉看,谁知她猛然站起身,伸手往乔成辉的脸上狠狠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