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几个月前,用断砖砸的。
何皎皎咬住唇不说话,被凌昭倾身压在锦缎上,囍帕遮得她眼前朦胧泛红。
他捉住她的手不放,让何皎皎往他身上摸,一边隔着喜帕,开始咬她的脸。
少年人精壮紧实的躯干肌理流畅,可一道道,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痕,何皎皎发起了抖,呼吸让他搅乱,躲不开。
他是真在咬啊,从她脸颊到脖颈,停顿在肩头,齿刃陷出印儿,可能还出了血。
何皎皎困顿在热和疼之间,闻到了腥甜味儿。
她疼得流泪,脚尖绷紧绷直,不受控地想蜷起来。
可凌昭在欺负她,偏要她展开。
红烛燃尽,一晚上,她都记不清,听凌昭喊婢女们送了多少次热水进屋,绢帕丢了满地。
何皎皎好像熬了很久,糊里糊涂困倦难耐,也不记得何时停歇下。
她却毫无困意,酸酸麻麻地窝在他怀里发呆,盯着窗杦处透进来微茫般的光,天缓慢地蒙亮了。
雕花窗笼斜开半边,色彩绚丽的蝴蝶绕飞枝头,庭院之中一派盎然鸟语花香之色。
何皎皎于满室浑浊气息中,长出了口气,从凌昭怀里转过身。
他睡得倒安稳,何皎皎盯少年沉静睡颜,思忖良久,而思绪久久落不了地。
她不自觉伸了手,指尖轻柔描绘起他的眉宇来。
朝阳和煦,凌昭眼睫轻垂,微不可查颤了颤。
何皎皎看他看得仔细,一眼发现了。
人醒了,在装睡呢。
她手搭上他肩头,探向他耳边,似耳鬓厮磨状,轻声地问:“十三爷,你玩腻了么?”
【作者有话说】
五十年后。
凌昭:“老婆子晚上吃啥。”
何皎皎:“吃手。”
凌昭:“?”
何皎皎:“吃‘这不还没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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