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细雨飘蒙,前院的蔷薇花开得正娇艳。盛怀南撑一把宽大雨伞,同楚景和并肩缓缓往外走。
楚景和走得很僵硬。
不知道到底是心中有鬼,亦或还是单纯的“身体不适”,楚景和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他刻意去忽视男人身上明显的香槟玫瑰香——
那些香甜的信息素如同在强调,这个alpha已有极亲密的伴侣,他们亦曾经那样无分你我地结合过。
楚景和抿了抿唇,下意识地远离了男人几步。
盛怀南却在这时候极轻地搂了搂楚景和的肩,又将人揽近。
“会淋到雨。”
alpah的声音低沉好听,“小心些。”
楚景和不说话,只是垂着眼睛盯着地上的一个个积起的水洼。
男人的右手宽厚有力,似要将人圈进樊篱中,alpha的天性是占有,对自己的伴侣尤甚。
但盛怀南演得绅士,风度翩翩,姑且蒙骗天下。
楚景和仍在分辨,男人这份“善意”到底在暗中图谋着什么——
盛怀南替楚景和撑着车门,微微弯腰:“身体真的不要紧吗?”
楚景和下意识地摸了摸后颈处的腺体:“没事。”
“放心。”像是猜到了楚景和的担忧一样,盛怀南缓缓道,“alpha几乎是不能被标记的。”他说的是,几乎。
alpha有些故意,声音压得很沉很低:“你的生殖腔……我没进去……”
“……嗯。”
楚景和闻言,不禁攥紧了双手的拳头。
虽然对方只是实话实说,他们也确确实实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但这样直白的表达,在青天白日里明晃晃地拿出来讲,显然让人无地自容……
盛怀南一味扮作不知,彬彬有礼地和楚景和告别:“那,再见。”
“再见。”楚景和说。
“我们还能再见吗。”盛怀南却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