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南不接话,问他:“东西呢?”
“这呢。”伊登将一只窃听器从身上拆下来,递给盛怀南。
他半日前还在地下拳场嚯嚯,结果盛怀南二话不说把人抓出来,说有急事。
伊登以为是什么杀人越货的要紧事,结果这急事居然是给小少爷送饭,真差点把他气死!
幸好报酬有五千万。
伊登笑得眉眼弯弯的,一双圆眼睛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怂恿:“小少爷被人欺负了,老大要出手吗?”
“不急。”盛怀南说,“没人能欺负他。”
男人垂眸,手里一下下把地玩着那只小小的窃听器。
他背光坐着,落日斜斜地擦过他冷硬下颌线,眉眼间又带一点意犹未尽的狭促笑意。
车子转瞬就融入密集车流。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楚氏董事会定得很仓促,就在三天后。
楚景和推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楚杰正准备往最顶头的主位坐。
楚大少爷裹挟着一身寒气出现。
他眉眼凌厉倨傲,撩着手,只站在会议室门口一言不发。
楚杰和没想到楚景和会出来。
他同沉着脸的楚景和无声交锋几秒,显然心里有鬼,最后只能扯出个尴尬的笑容来,把自己的屁股挪腾到应该去的地方。
楚景和冷冷地抱着手,径直地就坐到主位下首的第一个位置去。
他这位置选得巧妙。
离主位就一步之遥,对面就是虎视眈眈的楚杰。
一时间,会议室的气氛有如剑拔弩张。
台上台下,暗潮涌动。
楚杰依然扮一副好长辈的模样,亲自给楚景和斟茶,问,“景和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