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就让人心软。
他眉心微蹙。
是很没安全感的睡姿。
参加这个危险恋综,时瓷的内心并不像表现出来的这么自如。
不知何时,客厅里已经没有了翻书的声音。
只有少年清浅微弱的呼吸声。
客厅唯二清醒的生物,视线都不约而同落在了时瓷身上。
苏星文安静地起身,想将少年抱起送回房间里睡。
但他碰触不到时瓷。
在少年前方,有什么无形的东西阻隔了苏星文的动作,将他和时瓷划分在两个世界。
在下一秒,苏星文精准地看向对面的测算师,面无表情。
明明是光线充足的下午,苏星文周身却有种暮色,像是被黑纱覆盖。
他能被人看见,却扭曲诡谲,看不清楚。
苏星文盯着聂承澜,侧头,无声表达质疑。
空气宛如有一霎凝滞,客厅死寂,但危险的气氛缓缓扩张。
不在现场的弹幕都有些喘不过气。
但聂承澜的动作依旧自如,并未陷落在那种潮湿泥泞中。
男人不急不缓地看完那页书的内容,才慢条斯理地合上书,回看苏星文。
他的手修长而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连合书也合出了一种签署重要文件的权力与尊贵。
聂承澜开口,空间隔绝下,说话声并不会打扰少年的睡眠。
聂承澜说:“你会吵醒他。”
所以,别抱他。
两人都能明白测算师的言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