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赤枫也拿了一个娃娃放在放在面前,就坐在时瓷旁边:“不能啊,但我带你出来玩又不指望你挣钱。”
他一顿,最终还是忸怩道:“你不是说了……咳,过程中的体验感和陪伴比较重要。”
他腿长,凳子不高,这么曲着腿坐着那双大长腿都有点无处安放的可怜巴巴。
就跟它的主人一样。
顾赤枫眉目间有点别扭,说话时隐约能看见森白的牙,但说着说着逐渐又阴阳怪气起来了:“哪个组的男人这么没用,还要让请来的嘉宾干活。”
时瓷后知后觉:“你刚才看见我们弹琴和发放东西了?”
弹幕都恨不得时瓷能看见自己,告状:
【何止是看见了,顾哥都快变成现场那架钢琴叮当响了】
【在现场,顾哥是琴凳】
【小狗跟老板商量完就火急火燎地去查岗,结果就看见小瓷在跟奸夫四手联弹,奸夫还把小瓷堵在墙角,小狗创亖除了老婆的全世界】
【什么奸夫,聂总的气势才是正宫】
【天呐。。真银乱。。。多来点】
【没关系,大家如果打不出结果,又一个位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不就先商量排班吧】
顾赤枫想说自己看见了,但这不就是等于直说他刚刚什么都没做,就去盯着时瓷了吗?
时瓷会不会觉得他盯人太紧,没有自由空间。
顾赤枫没直接回这话,忽然靠近时瓷,问:“你手指还好吗?”
聂承澜那家伙手劲大,弹个琴不知道为什么就越弹越重,跟钢琴有仇似的。
时瓷为了配合他,肯定也用了力气,手不得累坏了。
时瓷还没回,就愣愣地被顾赤枫捉住了手看。
纤长柔软的手,指肚弧度偏圆,可爱而精致。
他皮肤白,又刚刚走了一段路,指腹和关节的淡红色就越发惹眼。
顾赤枫:“都弄红了。”
时瓷自己都看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奇怪:“没有吧,好像一直都是这个颜色。”
不知道是不是顾赤枫自己的原因还是天气,他的体温好像又有些偏高。
时瓷被他抓着手又想没出息地喊烫。
但又想起源明和普通人老板还在附近,被碰一下就喊烫有点太娇气了。
还在纠结,顾赤枫忽然靠近他的手嗅了下。
他挺直的鼻梁不小心碰到了少年柔软的手心。
顾赤枫狼眸还是那股天然的野性与侵略性,眉眼却耷拉着:“全是聂承澜的气味。”
时瓷呆住。
忽然,顾赤枫面前被放了一碟黑漆漆的颜料,已经用水稀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