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子昂摸了摸下巴,诚心发问:“你怎么办到的?”
“什、什么怎么办到的。”
施子昂:“让你老婆管你管得这么严啊,她好爱你。”
“……”
他活到中年,第一次知道妻管严原来是个褒义词。
室外,纪承源离开后并没有马上开车离开。
生机绿色的草坪上,晾衣架上挂着白色床单。
男人站在附近,看着布料随着风蓬松地飘扬,甚至隐约能想象出青年举高手臂晾被套的身影。
时瓷昨天为三个红方洗了三套被单,只有穆榕取走了一套。
剩下两套没动。
施子昂在人情世故方面一般,但那个下属程奇倒是很敏锐。
拉着小于一起装作不知道,自己洗了新的四件套用。
时瓷认床,用的是自己带的四件套,也忘了这件事,于是这两套还空在这里。
某种无形中达成的默契,剩下三个蓝方都没有动外面的晾衣架。
任由洁白的被单在阳光下招摇。
纪承源快摸到被单的手,在听到身后脚步声时收回。
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走过来,一举一动都符合礼仪,即使这里没有其他人也规规矩矩。
“二少,纪先生希望您能以家族利益为重,不要做令家族蒙羞的事情。”
“如果无法完成任务,直接销毁那个特殊的异能者。”
跟之前的问候
截然不同的强硬和冷锐,纪承源光是听语气就能听出这话出自谁。
果然,西装男人说:“请原谅我的冒犯,纪先生要求‘原话传达’。”
在纪家,纪承源目前还只能被称作二少,某些场合只能存在一个纪先生,那个人一定是纪家现在的家主,纪承源的哥哥,纪融。
年轻男子小心提醒:“纪先生似乎有些不满。”
纪承源主动参加一个不入流的“综艺”,露面直播,成为别人闲暇时候的消遣和谈资。
即使名义上是为了任务,以纪融严苛古板的个性,也不会理解和通融。
“纪先生还说,请您确认自己还处在理智状态。”
纪承源皱眉:“我没有被异能影响。”
纪融当然没有时间和闲暇真的去看直播,看他在综艺里具体有什么表现。
男人多半只是听了下属的简报,从他放走怪谈、带人单独去吃饭等行为,直接判断纪承源“反常不理智”,认为他被莫名其妙的异能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