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日益增加的神祇,和山村少年。
自卑的到底是哪一方显而易见。
程叔马上:“但陈福诈骗了不少钱,按照俗世的法律会受到应有的惩罚,今天就会被送去警局,不会再出现在神庙。”
当然永远也不会有跟少年见面的机会。
祂听完一言不发,冷峻的神色却略微缓和。
高大男人盯着那扇闭着的窗户时,眼底的情绪才算柔和。
但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要如何跟少年见面。
如何解释。
如何言语。
他们才会有一个真正的,好的重新开始。
时瓷会不会还在讨厌祂?
屋内有了些动静。
窗户打开时,时瓷看着外面模糊的人影,认出那应该是程叔。
一夜过去,他的眼睛又好了些。
已经能辨认出人形。
但至今,他在神庙也只跟程叔一个人说过话。
那些藤蔓有时很通人性,不管时瓷说出怎样复杂的指令它们都能完成,并
且完成得很好,面面俱到。()
但有时又很笨,面对某些问题就像是忽然失去了理解能力,变成了普通植物一般,趴着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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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的藤蔓很安静。
应该说,从昨天他准备入睡前的某一刻就异常安分。
以往临睡,那些藤蔓不是“无意”蹭他的脸,就是缠着他的指尖。
时瓷一顿,问:“有什么事吗?”
一大早“单独”站在窗外的程叔:“……想问问您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清澈的眼睛像是因为思考,无意划过程叔旁边,树下那块空无一人的区域。
风一瞬微滞。
少年只说:“随便什么都可以,我没什么胃口。”
倒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只是时瓷这具身体习惯了清淡,脾胃不佳,刚上山那天吃得有点补过头,这两天都有种黏腻感。
程叔下意识看一眼“空地”,掩下眼底的情绪:“那给您送一点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