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残留着热度的温水打湿时瓷身上的衣服前,修长的手轻动,扶住了玻璃壶。
壶中水面摇晃,倾斜出危险的弧度,洒在纪承源深蓝色的西装上,洇湿出深色的痕迹。
但他第一时间没管被弄脏的衣服。
“怎么了?”
他看一眼旁边的黑影,解释:“只是枯落叶,不是虫。”
纪承源在跟时瓷过来前就已经看过环境。
时瓷看向他的衣服:“对不起。”
纪承源不赞同:“这不是你的错,不用道歉。”
泼出来的水在桌面蔓延,纪承源带着时瓷往后退了一步,远离桌边。
时瓷过来得匆忙,还没有换衣服。
系好的棕色马甲勾勒出他纤细的腰侧线条,手掌搭上去恰好能握住一般,弧度契合。
隔着面料也显得温软。
纪承源眸色微沉,一触即离。
但一瞬间被照相师抓拍。
时瓷问:“你要去换一身衣服再回来吗?”
纪承源好像对这方面特别讲究,之前在餐厅不小心溅到清水都一直皱眉。
对方摇头:“时间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那照片……”
纪承源:“你想现在看吗?”
时瓷果断道:“那明天再选吧,或者你有空的话直接选了吧。”
他不想再尴尬一次了。
时瓷走出两步,纪承源忽然又叫住他。
叫的他的名字。
莫名的,跟之前的语气都不太一样。
()时瓷蜗牛一样转身,小小声:“怎么了?”
纪承源看着他的眼睛,却只说:“晚安。”
时瓷松了一口气:“晚安。”
他还以为纪承源现在想起要他赔偿那件西装外套。
那他就算把自己抵押了,纪家也不要。
视野中,直到人影消失,纪承源才收回视线,低头看显示有新消息的屏幕。
是纪家现在的家主,纪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