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两声,斧头被格飞出去,余劲未消又打了两个旋儿,一下扎在巷子里的民宅大门上。
那对夫妻正在扒门缝偷看外头动静,冷不防眼前寒光一闪,斧头劈在门上,卡进来四分之三,差点就把丈夫的脑门儿开瓢了。
两人吓得啊一声大叫,跌倒在地。
土黄色圆球一落地,就变作数尺宽、一丈半高的石墙,正好矗在赵广志马前!
这正是先前从刘城守那里收缴来的法器,贺灵川还没将它捂热,一转身就派上了用场。
马儿冲刺的速度刚提起来,无论赵广志是不是勒停座骑都会撞墙,程度轻重而已。
他反应也快,一狠心一咬牙,口中大吼:“破!”
矛尖亮出一点蓝光,直刺石墙。
轰隆一声巨响,石墙被炸作齑粉。
这一下可比贺灵川先前破墙彻底多了,但炸开的漫天石粉里,又有一点寒芒倏忽而至。
贺灵川自对面迫近,趁着墙破递枪,正好扎向赵广志咽喉。
正是石粉迷眼的当口儿,枪尖罡气暴涨三尺,如毒蛇寻隙,眨眼间就到赵广志喉结。
不过这彪形大汉虽然外表粗犷,腰肢其实十分柔软,间不容发之际向后一个铁坂桥,贺灵川的枪尖就从他鼻子上方擦过。
两马交错,一触即分。
双方都要直面彼此的手下。
赵广志却单手捂住下颌,一声嘶吼。
他虽然躲过了一枪穿喉的危险,但枪尖的罡气还是在他下巴刺开一道伤口,伤可见骨,还顺便打掉了两颗牙。
这黑甲首领的兵甲上都有暗焰蒸腾,枪尖的黑焰传递到他身上,立刻就在伤口中燃烧!
赵广志身经百战,什么伤没受过?可就这一点点皮外伤,竟然痛得椎心刺骨!
这种痛苦好像灵魂被灼烧,常人根本无法忍受,连赵广志都浑身打抖。
他眼珠子往下一瞥,近距离发现黑焰里赫然藏着一个个鬼影,有头有身,趴在他伤口上大口大口啃噬血肉。
那种贪婪、那种穷凶极恶,他吃人肉时都自愧不如。
这算什么?剧毒?真火?诅咒?
赵广志痛不可遏,连前方的黑甲骑兵们都顾不上,急不可待地掏出一张符纸,直接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