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被蒙在鼓里气坏了,当场表示怒而绝交。
回家路上,顾影十指飞动回她一条八百字忏悔小作文,最后试图转移矛盾:【你难道没发现,沈先生是在故意挑拨我们吗?你这样不是正中他的诡计?】
嘉宁阴阳怪气叫她:【小嫂嫂。】
【我哥哥是大混蛋,你是小骗子,你们谁也别说谁。】
顾影两眼一黑,哄不下去了:【不许叫我嫂子!!!】
摁灭了手机,她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才上楼。
她家门洞大开,一打眼就看见聂西泽坐在她家角落那张旧皮沙发上,已经不知过了多久。
他穿一身黑色高领的羊绒毛衣,寒意凛然,如一个年轻的死神。
“你怎么进来的?”顾影好奇,因聂西泽并没有她家的钥匙。
“撬锁。”
“……”
“给你换了新的,不客气。”
“……”
顾影抹了把脸,走到吧台倒水,“你要喝什么,柠檬水?咖啡?”
“你昨晚去哪了?”
“嘉宁小姐,你表妹家。”顾影镇定地回答,手上用冰锥凿冰的动作并未停下,发出叮当的碎响。她垂下眼睛:“我在做她的家庭教师,你知道的。”
除了她与沈时晔最初的那个雨夜,她的确从无隐瞒。
“所以三哥接你的电话……”
“只是凑巧。”顾影蹲下来找橱柜里的茶杯,“嘉宁小姐病了,我们在一起守夜。”
“这样。”
他反应平淡,顾影反而心里打鼓。她没话找话,“嘉宁小姐也挺可怜的,总是生病,什么也做不了。”
聂西泽的手支在额前,下颌微低,“没什么可不可怜的,她出生时姨父姨母已经在关系破裂边缘,反而因为她生病,他们如今还是一家人。”
豪门八卦顾影不少听,稀奇的是聂西泽也会提到这种事。她震惊了一下,“聂老师,你下凡了?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身边的俗世了?”
聂西泽淡淡地说,“我不关心别人,只是想告诉你,三哥他们家,婚姻都很不幸。”
顾影怔了一下,“说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