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像是突然冒出某种预感,楚遇呼吸控制不住微微急促起来,他略带匆忙摸索着痕迹,心高高提起,又重重坠下。
多余的字迹是他的名字。
楚遇。
连在一起是:楚遇平安。
少年藏在床底对母亲的祝愿,被母亲发现又毫无保留反送回来。
楚遇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打转许久又被他忍回去。
时间快到了。
果然,楚遇刚收拾好情绪,房间门就被敲响。
工作人员站在门外询问:“先生,你好了吗?”
楚遇应声,道谢后,跟着对方一起离开房间。
走出疗养院之前,楚遇又找到疗养院的负责人,高价把那张床买下来送回家。
回到小区已经接近十一点。
运回来的床被放进地下车库,楚遇在楼下超市买了一个面包充当晚餐。
回家后想接杯水,才发现小区今天停水。
干面包有点噎的慌。
楚遇在储物柜里翻了翻,找到以前合作时,商务朋友送的酒。
已经放置很长时间,他在家基本不喝酒。
但今天的面包实在噎的慌。
楚遇开瓶给自己倒了一杯,辛辣的味道才吸入鼻腔,眼泪就先一步涌出来。
心里也像□□面包噎住,楚遇几乎喘不过气来。
母亲已经离开他十年了。
祁砚山今天没等到鱼鱼。
最近几天,他们每天晚上都会一起玩游戏。
今天中午聊过之后,鱼鱼就没有再回消息。
祁砚山猜测他大概还早处理私事。
他退出游戏登陆,刚关闭电脑,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祁民安推门走进来。
“你什么时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