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山一愣,随后忍不住扶额笑起来。
既无奈,又感觉像是被子弹击中,心脏都酥麻了。
鱼鱼刚刚转换话题也是这样问的。
不同于平时,醉酒的鱼鱼很少和祁砚山辩论,说到不想说的,就非常生硬地转换话题。
比如此刻。
祁砚山嗓音含笑:“不想睡觉?”
“嗯。”
这次,对面回复倒是很快,还有点斩钉截铁的意味。
祁砚山闻言,忍不住有些苦恼。
这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不困吗?”
他试图劝对方睡觉。
“不困。”
但是没能成功。
眼看着鱼鱼又要开始下一个话题,祁砚山已经快速向熟悉的朋友、包括网络,求助了个遍。
“那你先挂电话去洗漱,然后再……”
祁砚山话没说话,对面的否定就传过来。
“不挂。”
“不挂。”
鱼鱼又重复。
“好,不挂。”
祁砚山立刻妥协:
“那你先去洗漱,洗漱结束我们再聊,好不好?”
对面应了。
祁砚山刚松一口气,就听见脚步声,随后是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