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小满,满目流露着不可抑的悦慰。
“师央……”
“参见陛下。”
师央躬身行礼。
他将手中文纸恭敬的递与宫宣官手中。
宫宣官展开文纸,却见他神情惊肃起来,他扬声宣道:
“先寰帝遗旨,听宣!”
众臣面上凝固着方才各自复杂的神情,其中还更添了惊异之色。面面相觑后俯身朝拜。江廉眉头一蹙,垂下了眸,一同跪地俯首。
“先寰帝遗旨,师央辅国!”
言毕,久久无声。
“遗旨只有四个字?”
江廉直起身,看向宫宣官。
宫宣官畏惧江廉几分,他双手奉着遗旨,躬身在江廉身前:
“请江大人过目。”
空寥寥的文纸上赫然写着那四个大字。鲜红的帝印将其覆盖,也遮不去它的威横。
方才轻蔑于江廉的朝官向前一步。
“既是先寰帝遗旨,那么师央当为辅相。”
江廉以为,寰帝去的那么突然,如此机会他早已谋划好一切,能从前朝史律中挟下他想要的东西。可他万万没想到,寰帝竟然留了遗旨。
“辅是辅,相是相。不可混为一谈。”
江廉说这话是面向小满的,但这话是说给师央听的。
如今事已成定局,他只能尽其可能分散师央手中抓握的权利。
众臣各执其意,纷纷抒述。其中站江廉者为多,呼声最高。
师央面向江廉,禀着他的端雅之资,言道:
“都执是都执,郡执督是郡执督,江大人不也混为一谈?”
不等江廉收起惊愕驳论,师央立于殿首之中,威严横生:
“师央不承国相之位,难担高名。既先帝遗令命师央辅国。便以国辅之职,辅佐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