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换得他的胆敢妄念。
可如今,一切又回到了最初,或许,还不及最初。
小满收回了手。
屋檐托着初晨的光辉,照的人发疼。
小满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朝殿。
朝臣众人无声的立在两侧,审视的目光聚集在小满身上。
身体异常的沉重。每拖起一步都如足上挂了千斤锭。肃穆的王座承载了阎崇几代帝王的意志,威意肆起。可小满坐如针毡。
宣官示礼,百官朝拜。
朝殿里回荡着齐刷刷的声响,紧迫的神经让小满耳膜绷疼。
她不自觉的抓着衣袍。
时至今日,她怎会坐在这个位置?承担着这样的身份?
这本不该是她担的大任。
她不过是一个悄生边沿的逍遥公主,是为私情抛弃至亲褪下王室血骨的自私之人。
她又有什么资格身负黎民百姓和整个阎崇?
小满的胆怯,与其说于孤军独战的预见,不如说来自于深深的不配与。
“臣,户令司理事徐慈容请奏。”
堂下,一身官袍的中年女人上前一步。
她身居前列,官位高于在场的大多数朝官。铺眼望去,她也是这个朝堂之上唯一的女朝臣。
宫宣官捧着徐慈容的文折,递到了小满身前。
她并未提前审阅过这些文折,只能边听着堂下之人奏述边将文折上的字一一引入脑海。
“郡执督一职,臣携户令司、天监司、经查司及监文院各首,推举皇城都执江廉之子——江还晏。”
江还晏。
小满记得这个名字。
少时,他曾与自己共修习于师央门下。
也是因为帮自己,他身受刑罚,革去了王宫伴读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