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还一一予他探明究理。
她给予他的信任,是他所没想到的。
方还坚硬的态度逐渐放软,付向安松下来一身所持,像是安心了下来:
“……是臣思虑不周了。臣知错。”
好在能屈能伸,性子鲁莽并不嘴硬执拗。
小满甚是欣慰。
“看来在刑司里关了你一年,也没能将你的性子打磨打磨。对你那鲁莽的惩罚还不够啊。要不在这天监司的大牢里再关你一年,让你长长记性?”
“任凭陛下发落。”
看着他毫无在乎的淡漠神情,小满来了劲儿。
“似乎关你在大牢里,你也不一定长记性。要不用刑吧。鞭刑?水刑?刀刑?还是火刑?”
付向安依旧面无波澜:
“任凭陛下发落。”
小满不信自己不能将这张死板的铁面激出别样颜色。
她弯着腰与他的脸对得极近,准备着观赏这张俊俏冷面的变迁。
笑道:
“那还是封为帝侧好了。”
终于如她所想,眼前的男人瞪大着眼,脸色扭曲起来,就连说话都磕磕巴巴无法连贯:
“——陛下!您……您叁思啊!臣……”
大牢里回荡着少女开怀的笑声。
小满捂着腹,笑得眯成月牙似得眼睛都挤出了泪来。
可凝神一想。
小满平复了笑意,拧起了眉:
“付向安,当我的帝侧很难为你吗?你连死都不怕,竟然怕当我的帝侧?是我长相过于丑陋还是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
小满狭着眼望着他:
“龙阳之癖?”
付向安像在急着辩解,刚正的声音都高扬了几分:
“陛下天颜倾国,臣也绝无龙阳之好!臣一心为阎崇社稷,若活在世间却无法再为国献身,对臣而已便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