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以我们现在的身份,陛下都要派人来迎接我们!”
石头略显兴奋,咧着嘴笑道:
“这么多人啊!陛下也太看重我们了吧。”
来势汹汹的阎崇军队并不像是以礼相待的模样。
为首的将领身骑马匹一身银甲,身后骑乘紧随的是两个穿着官服的大人。
“秦将军。”
那银甲将领止住了马蹄,远远向秦蛮拱手执礼。
他礼数虽无差池,但脸上写满了鄙夷。秦蛮于民心敬仰,可于朝中来说,朝臣畏惧他七分蔑视他叁分,不会有一分一毫的尊他敬他。
眼前的银甲将领倒是失了分平日的厌恶,更多的却是难掩的得意。
他从怀中抽出一本文折,高举在手,喝令道:
“我遵陛下之命,来此擒拿罪臣秦蛮及其党羽部下!”
他言令方落,身后的军队从两侧涌出。马蹄声震起地面碎石,一把把利刃出鞘,尖锐声刺破寒空。
“我们有什么罪?!”
“击溃散兵团不说功劳嘉奖,陛下还拿罪名往我们头上扣?!”
石头与大千随即拔出刀刃,对向包围而来的阎崇军。
秦蛮身后的士兵对于己国兵员刀剑相向有些不明所以,却见领头人拔刀的同时也纷纷开刃。
“收刃——!”
一声浑厚的怒吼响起,天际震颤,层雪碎落。
直逼人心的压迫力让所闻之人胆中生怯,无一不将手中利刃收回鞘中。
玄色的战马浑身皮毛散发着光泽,它呼腾着雾气,随着主人的牵令马蹄步步向前,在布满薄雪的地面踏出了一路印记。
身着玄甲的壮硕男人被冠盔遮去了面容,不见神色。
他再次启声时,声音少了分肃意,多了分苦涩:
“倒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既是陛下的意思,我怎可能会说一个不字。”
——
寒冻的霜打在墙上,附上了一层薄薄的晶莹绒粒,给本就阴冷的禁狱添了分刺骨。
王宫禁狱。